那人却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吐出两个字来,“开门。”
牢头为难地看了看躲在最后面的长官,最后为难道:“此人乃是重犯,没有皇命,没人敢……”
可他的话音未落。
站在后面的一人抬手一剑就劈断了牢门上的铁锁。
锁链咣当砸在地上。
牢头目瞪口呆看着,低下脑袋,却一言都不敢。
为的人抬脚,走进了这个最偏僻的地牢里。
“你是谁?”
蜷在地上的人抖着身子问,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来人摘下兜帽,露出面孔来。
“……”
地上的人动了一下,脚上和脖子上枷锁链条跟着哗啦啦响动起来,“太,太子,殿下!?”
“上次见面。”
岑云川道,“应还是在老师的寿宴上吧。”
于遂生扶着墙壁,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低声回答道:“是……那天,臣原本借着庆寿的名义,想找元相商讨一些事情,可惜却被拦在门外,最后是殿下命人带我进去的。””
“这才半年不到,于大人官位没升多少,怎么人还反倒成了阶下囚?”
岑云川环顾四周,挑眉道。
于遂生嘴角颤了几下,最后闭上了眼,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孤听说五天前的夜里,你曾在京中遭人刺杀。”
岑云川道,“这倒真是怪事一桩,受害人被丢进了牢中,严刑拷打,刺杀者却躲在城中,歌舞升平。”
“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岑云川嘴角擒着一丝笑,眼珠子盯着对面的人,冷冰冰地问道。
“殿下知道缘由,又何必来问我。”
于遂生深呼一口气后,抖着身子道,“于遂生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何必劳烦殿下亲自前来送我最后一程。”
“你现在才知道怕了?”
岑云川却道,“是不是有些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