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那个科技达,人人都拥有着方形光小盒子的时代,还是在这个说话靠喊,大家都用竹片片上茅房的时代,卑微平凡而又痛苦的学子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
假期作业
李姒初呆滞地坐在书桌前,望着小香手中那长的估计可以饶宅邸三圈的清单,从喉咙里出低低的哀嚎声。
自上次白季梓从她家当着她的面被文姨拖走,已经过去三日了。
这几日他见她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碰见了还要特意绕着弯走。且还特意大声命令家丁们把小都给拆了,并放下话:“若我再去找李姒初玩我就是狗”
为了证实他说的话是真的,他还将这些年她送他的小玩意全装进了个袋子,半夜翻上围墙一股脑地全倒了下来,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倒的时候没往下看,险些砸死那只可怜的小白猫。
趴在窗口看这种幼稚行为的李姒初表示不屑一顾,并且出了“幼稚鬼”
的声音。
“三小姐,你也好不到哪去吧。”
小香白了正在打包小玩意的李姒初一眼,抢先一步拎走了小木梯。
真是的,为什么她要伺候两个幼稚鬼啊,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想领着一个月八吊钱的工钱在海棠苑养老的小丫鬟啊
被现了小心思的李姒初默默收回了布袋子,将东西一点一点的装了回来。
“三小姐。”
小香有些哭笑不得,“您要不找个机会去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胡说。哪,哪有这么简单的。”
她其实也有在反省了,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不对嘛,小白是信任她才来找她的,结果她反手就把人卖了,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三小姐,您先别想这个。”
小丫鬟咳了一声,瞥了桌面上散乱的书册,“您先数数看您还有多少事儿可忙活吧。”
李姒初一激灵,赶忙掰着手指数了起来。
今儿个是大年初六,也就是说再过九天就是上元节,也就是说再过八天阿姊他们就能回到家,也就是说她还有三天就要去书院了
淦
“我不写了不写了为什么这么多啊”
暴躁的差生振臂一挥,将笔墨纸砚以及四书五经都噼里啪啦地扫到了地上,吸饱了墨汁的毛笔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顺利染黑了毛绒绒的地垫。
这样还觉得不够劲,于是李姒初干脆脱光了鞋,蹦跶蹦跶地走到书上踩啊踩的。
“我到底为什么要学这个”
若单纯的只是抄抄书背背书还好,可这吟诗作画以及写一写什么对治国的看法之类的,她,她哪会啊。
虽然记不清,但是她隐约记得自己上辈子是个理科生,还是那种为了逃避背书而宁可顶着挂科的风险也要学数理化的那种理科生。并非是她爱数学爱的深沉,她只是不想背书罢了
“三小姐,您先起来。”
小香蹲在地上将书册一本本拾起,不紧不慢地说道,“您同书院里的其他人不同,他们念书只是为了识文断字,您往后可是要进国子监的。”
若她有猫耳的话,此时听闻此话一定会突然竖起来,国子监她怎不知道这件事
“您没听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