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峤压下内心的烦躁,“你能不能不闹脾气?都几点了。”
沈迩寒着脸:“我不介意再邀请警察来一次。”
“沈迩!你不要仗着……”
他不说这个还好,沈迩何等聪明,脑补出后半句。他大步走过去,抓起谢至峤的车钥匙,手机,一股脑的塞在他手里。
拉开门,把人推出去,妖异的笑道:“后悔了?你就应该早点儿杀了我。”
他又用了这个字,谢至峤突然惊醒,大力撑住门框,低声说:“你真的要跟我这样?我不知道我哪句话说错了,大晚上的我不想跟你耍横,你松手!”
狗屁的小猫咪,去他妈的应激依赖。
关键问题上沈迩从不迷糊!
扎心翻脸,过河拆桥,收放自如。
谢至峤压下眉眼,目光异常冷酷,威胁道:“松开,信不信我让你后天走不出酒店。”
谢至峤最恨养不熟的白眼狼,车企部第一任技术总监就是如此。谢至峤从此誓绝不会被人利用,因为任何原因都不允许。
咬着牙,踹了一脚房门。
……
沈迩不知为何,竟然松手了。
谢至峤眼疾手快,闪身进屋,砰的把门关上,生怕沈迩再轰人。
沈迩周身的气场冷静下来,却还是阴冷。不看他,转身走向酒柜。
玻璃方杯,不加冰,喝了一半儿。
谢至峤靠着房门,双手抱胸就这么看他。这次争吵,来的莫名其妙又在情理之中。
谢至峤咨询过其他专家,虽然没有病人描述的那么准确,七拼八凑的也能说个大概。医生们的判断都一样,创伤后应激精神障碍,病人的反应各有不同。大脑精细又复杂,病因五花八门,只能对症下药,而多变的情绪和潜意识的反应,现代医学对此也束手无措。
“对不起。”
谢至峤在身后小声道。
听到这个词,沈迩先是一愣,眼眶红了,又迅消退。
他转身冷眼望谢至峤。
自己的判断失误,谢至峤根本不是个精明的商人。
仰头将剩余半杯喝完,沈迩快步走进谢至峤,说不清楚最后两步是不是小跑。他几乎扑进谢至峤的怀里,将嘴里的威士忌渡过去。
沈迩实在谈不对性的欲望有多么强烈,可在今年这个夏天,也许谢至峤不知道,但他自己心惊于自己对欲望沉迷和眷恋,如此深沉。
谢至峤惊了瞬间,本能的回手搂住沈迩。他们不是没有争吵过,也不是第一次用性来平复争斗。谢至峤虽然主动道歉,可天之骄子的光芒是会烫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