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峤充耳不闻他的调笑,只是很坚定的说:“别的都可以,兔儿爷不能带走。”
“那是我的,为什么不能带走?”
沈迩也跟着强硬。他用英文说的,语调优雅,用词准确,又太优雅了,反问中带着讽刺的意味。
谢至峤没有太多的情绪,他只是重复着自己的要求,“选别的,就这个不行。”
“你这里好东西很多,但不是我的,我只要这个。”
沈迩的音调跟一年半前在电话里跟谢至峤说北京很好,但我不属于这里一摸一样。不是我的,我不属于这里,我要离开北京,我要拿走我的兔儿爷。
谢至峤眼睛突然很酸,眼尾也跟着红了,他人高马大的挡着沈迩,不肯退一步。谢至峤看着沈迩,视线有些模糊,他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要在这里争吵。在这个房子里有过太多荒唐的记忆,潮湿黏腻带着渴求,呜咽的哭泣和低声的安抚。
谢至峤把近3o年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去年盛夏从摩纳哥捡回来的小猫。
“沈迩,你一定要这么伤害我吗?”
谢至峤垂着眼,声音很低,带着点鼓风机的回音,“就这么个小东西都不肯留给我?”
“那也是我的。”
沈迩用长睫毛挡住眼里的情绪,他仍不肯后退,“你不能拿走我的东西。”
“你也曾是我的!”
谢至峤低吼道。
他被沈迩刺激,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语。沈迩让他感觉到痛苦,他也不愿意让对方好过,“可你说走就走,连一句再见都不肯说,地坛那次也是!”
他像计较一根棒棒糖的小男孩似的,着脾气跟沈迩翻旧账。
沈迩终于肯看一眼谢至峤,眸光掠过熟悉的眉眼,眼前这个男人变得更成熟,好像一夜之间褪去了吊儿郎当和赖皮,眼睛依然带着闪耀的光芒,被他看着得时候,觉得自己被太阳系唯一的光源拥抱着。
依旧让人沉迷,上瘾。
谢至峤是一个很温柔,很善良,曾经很爱他的人,沈迩明明知道。他叹口气,有些后悔,气势不再凌厉,后退一步的将额头抵在谢至峤的肩窝,声音闷在胸口:“我还没有吃晚饭,谢至峤。”
*
迈凯伦75ogT的转向制动手感比较硬,谢至峤双手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沈迩的视线从路边巨大的广告牌上收回来,问:“樾峤有进军娱乐圈的计划?”
谢至峤狐疑:“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在地坛见到你的时候有明星在工作。”
“哦,跟集团没关系,是我认识的人。”
沈迩沉默几秒,又问:“我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