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城的凌晨下了一场秋雨,这似乎预示着天气即将转寒。外面早寂静的只剩雨声,警局内仍灯火通明。白锦撑着伞把白铃送出来,白家的私家车早在警局外等候。
“呵…”
白铃理了理领口,吐了口热气。显然,身上的衣服并不适用于今日降温的天气。但她不仅不急着上车,反倒有心情嘲讽白锦:
“警官大人,工作辛苦,真抱歉让您失望了。”
是的,何俊没把白铃供出来。警局把白铃留在审讯室里,五花八门的招都用上了,也没把白铃的嘴撬开。没有证据,就只能把她放了。
白锦轻视地眯眼,冷着脸警告她:
“你最好祈祷,没什么证据被我找出来。否则下次你来我们警局喝茶,再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怎么会呢。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是吗?”
白铃也是不嫌亏心,挑衅地和白锦说,然后上了车。车驶入了雨幕,伞下的白锦冷冷地看着。
算你运气好。
车上,白铃松懈但也不失烦闷疲惫地揉太阳穴,问副驾驶座的白秘书有没有查到什么。曹氏酒库纵火案这个事当成被定性为意外,怎么能又被白锦翻出来呢?虽然也不排除,白锦就是紧盯着他们。
“…白锦在调查失火案前,好像去过曹氏酒业旗下的愉栖酒行,还和曹氏酒业的总经理产生过交谈。随后,酒库失火案就被重启调查了…”
曹氏…
白铃忽然想起一个细节:那天,白锦来学校带走何俊,曹久愉看到了,直接便问她“警察来做什么”
。细细想来,曹久愉能怎么一眼认出她是警察呢?
除非他们见过。
白铃心中冷笑。
好你个曹久愉,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可信的东西。
什么合作、帮忙,都是假的。你就是冲着我们白氏来的。
白天她离校前,曹久愉跟她说了那番话,她真得有点信了。本想再考察一下,现在看来不用了:当初肯定是曹氏、是曹久愉引警方去怀疑白氏的——她和曹氏、和曹久愉——就是敌人。
阴暗的神色蔓延上白铃的脸,她在冷笑,也很愤怒。如今何俊咬死把把她供出来,她现在也算安全了。那还有什么必要哄着曹久愉这个死敌?
……
次日,早晨。
主任在曹久愉的书包里摸索了一通,刘副校长也冷冷地站在一旁。来例行汇报调查进度的百诺和袁晓婷疑惑地站在一旁。另一边,白铃神态自若,甚至有点得意的神情。
“这是什么?你说。”
主任果然从书包里摸出了一盒香烟,还有一支打火机。百诺和袁晓婷惊讶对视。曹久愉倒是很淡定。
“曹久愉,你是学生,而且还是学生会成员——”
刘副校长指责:“你应该给同学们做好表率!在学校抽烟,是你这个年纪、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