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要钱,她还要那些瞧不起她的人跪在地上求她。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陆沂川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如果不是你当初非要从陆家出来,现在陆家就是你的了,我苦苦经营这麽多年,现在好了,拱手让给那个小贱人!」
这叫她怎麽甘心。
说着说着,她疯疯癫癫的笑起来,「也对,陆总现在的公司炙手可热,怎麽会瞧得上区区陆家呢?」
她凑近陆沂川,「我是不是还得讨好你啊?离开了陆家,你依旧过得这般风生水起,我以後说不定还要仰仗你的鼻息呢。」
陆沂川不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她。
他冷静的眼神让钱露作呕。
她在这场失败的婚姻里付出了太多,而唯一拽着同她沉沦的只有陆沂川一个,也只有他见过她的歇斯底里和疯狂。
可如今,她变得越发的神经质,他却成了无动於衷的陌生人。
那一刻,钱露是真的觉得自己什麽也没抓住。
她尖叫着抓起身边的茶杯就要朝陆沂川脸上砸去,如同无数年里的那样,任由一个孩子承受她歇斯底里的情绪。
可这回,她的手举在空中无法再动分毫。
那个当初身子单薄跪在她面前的少年长得已经比她高了许多,一只手就轻易地钳住她,垂下来的目光很冷漠。
「钱女士,我说过,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陆沂川松开手,撕开餐桌上的湿纸巾,一点点擦过手指,「另外,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叙旧的。」
「请你离我的生活远一点,你对我发疯我心情好的话还能忍一忍,但对别人……」
他笑了声,「我不敢保证你还能愉快的安享晚年。」
钱露看着他,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毕竟……」她听见对面的陆沂川慢悠悠开口,「你也说了,我不是人。而且我和你也没所谓的母子情分。」
他们互相折磨二十多年,彼此似乎只剩下恨。
钱露抓紧包,脸色一时间有些苍白。
想到某个「霸总」的经典语录,陆沂川眼底的笑带了丝温度,「我是在通知你,并不是跟你商量。」
他拿起菜单,再次放在钱露面前,「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另外,祝您用餐愉快。」
看着他迈步走出包间,钱露忽然道:「姜珩知道你在别墅里养了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吗?」
陆沂川脚步微顿。
以为戳到了他的痛点,钱露眼底露出几分报复的快感,「他长得和姜珩可真像啊,特别是那股蠢劲,要不是那张脸不一样,我都要怀疑姜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