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悬明:“便是有熏香,也未必能遮盖药味。”
“殿下还是好好养身子,不必喝药,自然也不会有药味。”
越青君轻叹一声,“我自小母妃早逝,至今无妻无妾,悬明却让我体会了一遭有人管束的感觉……”
宁悬明:……明白了,这是嫌他说多了。
越青君:“实在让人沉迷。”
宁悬明:“……”
还不如嫌他呢。
“殿下为何喜欢佛法?”
越青君沉默片刻后道:“说来也不怕你耻笑,最开始学习佛法,不过是为了活命。”
“当时只觉得它晦涩难懂,并不喜欢。”
“后来……佛法成了我逃避现实的工具。”
越青君看着宁悬明,双目诚挚,“早说我不如悬明远矣,悬明即便身处民间,水火之中,也不曾动摇心智,而我,在遇到你之前,却从来只是想偏安一隅,明哲保身之人,”
宁悬明忽然想起,曾经越青君确实这般夸过自己,只是那时他只当是越青君嘴甜,却原来越青君便是自己口中那等有能力,却不曾站出来的人。
从前看似过分玩笑的夸赞,竟句句出自真心。
宁悬明微微错开眼,避开越青君眼中的真诚与喜爱。
太过热烈的光芒,容易将人刺伤。
“那这么看来,我准备送给殿下的东西,倒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宁悬明道。
越青君来了兴致,“悬明这两日一直忙,就是为我准备礼物?”
宁悬明点头,“是也不是。”
越青君视线落在他面前书桌上,“就是它?我可否瞧瞧?”
宁悬明让开。
越青君将桌上那本瞧着并不算厚的书拿起来,见书封上写着般若波罗蜜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