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什么?”
他宽厚的手掌抚到她颈侧,语仍旧那么从容匀缓,“男人的作案工具,可不止一件。”
作案。
工具。
顾予笙表情微僵。
除了那个东西,还有别的?
鬼使神差地,她眸子微转,弱弱的余光轻瞥向男人放在她颈侧的手。
那只手很大,指骨修长,廓形完美的犹如艺术品。
周老板养尊处优,恐怕这辈子只需用它来商务签字、翻看财经报纸,或者就像现在这样。。。。。。
“盯着它做什么,想试试?”
他热息靠近耳边,低嗓里压抑着滚烫。
顾予笙羞得面颊绯红,整张脸像要燃烧起来。
声音细若蚊足,再不复刚才的嚣张。
她说:“十分钟到了。”
周宗砚气定神闲:“时间到没到,我说了算。”
女孩瘪瘪嘴,濒临崩溃。
他知道,她爱哭。
一旦哭起来,他就心软的不行。
但心软有心软的做法。
周宗砚轻轻低下头,给她选择,“今晚去我房间,或者我过去,回京之前,我们好好谈谈。”
谈,谈什么?
顾予笙心生怀疑:“盖着被子纯聊天么。”
纯聊天。
周宗砚不置可否地淡笑,满足她的自我安慰,语气平静:“你可以这样认为,开心就好。”
“。。。。。。”
用最温柔包容的口吻,说出最残忍的话。
他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