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下子安静。
然后,她有幸看到谢女士当即上演了一出川剧变脸。
母亲笑容和煦地将她拉到跟前,“既是跟着宗砚,我就放心了,到港城好好玩,有机会去看看新电影的路演,在现场帮妈妈要几张影帝的签名照。”
“妈妈,我不是去度假。”
“嗯?那你是去干什么?”
谢女士这一反问,直接把顾予笙问傻了。
好吧。
她就是去度假。
周宗砚出差,总不会让她像个宫女似的,成天围着御驾转来转去?
不,那是太监。
顾予笙坚信,这趟港城之行,她的作用绝不只仅仅局限于陪衬和花瓶。
第二天,闻今约了她去红馆泡温泉。
大明星心情不好,整个下午报复式消费,叫来两位顶奢级按摩师,并附带一些其他服务。
当然,是她乱想。
所谓‘服务’,其实是让经理找来一名头牌,配合着跟她搭戏练台词。
活生生的大美人不用,偏要男的。
顾予笙好歹算半个导演。
着实有被鄙视到。
汤池里热雾蒙蒙,两人挨着倚靠在深水域边缘,闻今目光落到她光滑白皙的手臂,顺着脖颈往上,啧啧感叹:“我要是周宗砚,这次去港城,铁定一不做二不休把你按床上吃干抹净。”
什么虎狼之词。
顾予笙睨她一眼:“他想睡女人,还用等到现在?”
瞧瞧。
“真动心了?”
闻今扬眉问。
女孩垂下眸子,凝神感受着水波带来的虚浮感,起起伏伏,声音听不真切。
唯独只吐露出四个字,顺其自然。
以前也想过,会不会为了抗婚,而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直到昨天,周宗砚带她从汀兰胡同,再到山庄高尔夫球场,见的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竟都能被她深刻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