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
璟蹙了蹙眉,许是与小夭隐于七渡不问世事,如今很多事都听得很迷惑:“哪里的反贼?”
三爷的脸僵了僵,眼前这位公子气宇轩昂,看着很有决断与谋略,他原以为遇到了救星,没想到这人居然连反贼是谁都不知道!
三爷的心瞬间又空了,坐下后勉强笑道:“公子竟然不知?这些年轩辕德岩与轩辕禹阳一直踞于封地,不领圣意也不早朝,半年前,公然在封地自居为王起兵反叛。南岭那边,蓐收将军已与之激战了好几次。”
“德岩反了?”
璟心中一怔,看起来老轩辕王已为时不多!不过他现在暂且已顾不了这件事。
既然圣旨只是羁押待审,说明那宣贵妃还没有成功给谭氏定罪,显然玱玹在这件事上或有摇摆,不过,既然已经开头,定罪想必也是迟早的事。
只不过这罪名一旦坐实,后果将不堪设想。通敌祸国,谭府很有可能会就此湮灭。
璟非常佩服宣贵妃选的这个时间点。德岩的势力在西炎经营了数百年,甚至可以说先于玱玹,所以一旦起兵反叛,西炎朝臣的动向与态度,就会变得非常敏感。谁,都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去沾惹谋逆的祸水。
看刚才奔出府的那些人,想必是三爷出书信八方求助,可璟知道,如果不是德岩刚刚起兵,如果落的不是通敌的罪名,以谭氏的风评与交往,定然会有很多人原意据理力争,出面担保。
只是三爷求助的希望,恐怕只会是一场空。不论如何,也得先等等,等出去送信的家仆回来再说。
如璟所料,直至天黑,三爷派出去的人,皆一脸颓废66续续赶回来。皆言所求之人,要么不在家,要么生病,要么干脆避而不见,连门都不给开。
三爷面如死灰,身子如沙袋一般沉重地颓落于坐椅上,手指不可抑制地悸颤起来。他万万没有料到,整个王廷,竟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主持公道。
璟叹了一声,道:“如今看来,恐怕就只剩一人可救这困局了!”
三爷闻言,眼中又有了光芒,冲口而问:“谁,谁能救我谭氏?”
璟望着门外的皑皑白雪,不紧不慢的道:“禺疆!”
三爷闻言,眼中的光芒瞬间变成了灰烬,他闷声道:“我派去的人,也去了他在炽邑的别苑,别说救我谭氏,他竟然连门都没有让人进去!”
璟笑了笑,径自向门外走去,落下一句:“三爷放心,此事就交给在下去办吧,不论结局如何,我当尽力为之。”
小夭听璟说要去见禺强,大吃一惊。
她刚刚才给大夫人扎了针,开了方子,吩咐家仆去抓药煎药。因怕她的情绪崩溃再出意外,小夭便用安神的熏药暂时让她睡了过去。
“你不许去!”
小夭激动地说,她绝对不愿璟与他们走得越来越近。
“可谭府这事,只有禺强能解!”
璟认真地说:“纵观整个西炎王廷,他是唯一不怕玱玹的人。”
“不怕?”
小妖嗤之以鼻:“”
可我怎么刚刚听说,他连门都没有让送信的人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管谭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