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低头往前走,玱玹看出了小夭的不开心,心中慢慢升起些许失落与沧凉。
“平身吧,”
他冲旁边依然跪着的左耳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走到了小夭身边,默默的看着她。
“你这君王是怎么做的!”
小夭忽然冷冷地说道:“你可知道,西落沧州的城主竟然胆敢私自禁渔涨税?”
小夭停下来,目光如炬地看着玱玹,道:“外爷把大荒交给你,你就让你的子民被苛捐杂税,被那些贪得无厌的狗官逼得无路可走吗?”
“你知不知道,我们也差点死在那西洛沧州!我不管你如何纵容你的贵妃,但你不能视那些穷苦人的命如草芥!”
原来她是在为这些生气!玱玹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挥了挥手,在他身后不远,站着面无表情的北衣和剩老。
北衣见状立马上前。
“立刻将那西洛沧州城的城主革职查办,送交刑部!”
玱玹阴沉着脸,道:“一旦查明其私涨赋税,私自禁渔,定杀一儆百,严惩不贷!”
“是!”
北衣领命退下。
玱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小夭,低声道:“如此可好?不生气了吧!”
小夭哼了一声:“你就只查办那西洛沧州城的城主?没有人给他撑腰。没有人纵容,他哪来的狗胆!”
玱玹沉默了。
“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动你那贵妃的哥哥!”
小夭嘁了一声,见他不语,也不再逼迫他,脸色好了许多。
“什么时候跟我回轵邑城?”
玱玹见她没那么生气了,连忙追问。很快又补了一句:“爷爷很想你。”
小夭沉默了,用脚拂着地上的草叶。
“章莪殿或小月顶你想住哪都可以。”
玱玹见她不回答,又道:“你不想回去,住在轵邑城也可以,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大宅子。”
“我跟璟回青丘。”
小夭知道,无论怎样,眼下都不可能再回七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