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斜睨了相柳一眼,淡淡道:“小夭的外爷也数次让我招降你,你道只是为你?”
“那是因为小夭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是你,而你却愚蠢地无视她的心,执意要以身殉义。作为小夭的亲人,我们都不愿她这一生陷入痛苦的深渊。”
相柳没有说话,只兀自望着远处的树林。
“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一辈子,只有跟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
玱玹看着陷入沉默的相柳,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个,给你。。。算是我送你的礼物吧!”
玱玹对着相柳扔过一个物件,道:“我这个做哥哥的言尽于此,往后余生,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策马,落叶飞溅,绝尘而去。
“伯伯,给。。。”
么么捡起掉在枯叶上的一个小匣子,被匣子上装饰精美的珠子吸引住了,有些恋恋不舍的递给相柳。
相柳狐疑地接过匣子,拿在手中饶有兴趣的看了看。
打开匣子,出乎意料的是,里边竟放着一颗莹莹的音珠,在林间的光亮中,氤氲着淡蓝色的流光。
仿佛预感到什么,相柳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那双依旧妖孽的眼睛眯了眯,射出一抹灼灼光亮。
他突就明媚一笑,用手拿出音珠轻轻打开。
到那熟悉的声音迎面而来,相柳似被电流穿透了一般,某一瞬间竟无法呼吸。
那是玟小六的声音,不,也不是玟小六,听着没有玟小六的吊儿啷当,嘻皮笑脸。它是小夭的声音,软软糯糯,妩媚中又多了沉静与端庄。
“父王,本应该早些给你送信,但相琨想在生日这天跟皇爷爷说话,所以我们就等到今天他生日才跟父王送来讯息。”
音珠中,小夭分享了这十年间的点点滴滴,璟对她的好,安婆婆对她的好,左耳与苗莆的好,以及两个孩子成长的趣事,她讲到她又修篆了多少医书,看过多少病人,甚至还讲左耳打过多少狍子与野猪,以及她与璟救过一个不幸的女人,她没有讲救的是谁,只说是说她非常开心救了一个该救的人。
相柳听着,嘴角随之微微而笑,仿佛他正与她在经历这些一样。
“父王,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相柳还活着,为什么最近,我总是感觉他还活着?父王,你可知道他一点点讯息?我一直在犹豫,我要不要再去找他一次?”
听到这,相柳眼眶红了,又轻轻笑起来。
在音珠之末,小夭提到了玱玹,她只是笑着问哥哥又纳了多少妃子,过的好不好,生了几个小王子与小公主。
听完音珠后,如果说相柳对玱玹突然放了自己还有些许不解的话,那此刻便已心如明镜。
相柳毫不犹豫地捏碎了音珠,微笑着对么么说:“么么,起来,该走了。。。”
么么拍了拍粘在屁股上的落叶,仰头牵起了相柳的手。
小夭,你只管幸福,我,会护你一世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