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申说,“姊姊,你以前的尿泼子这么长过吗?一天一宿不尿尿?”
达利哈拉也说,“是啊,我以前没有啊,现在尿泼子咋这么长?”
艾申说,“姊姊,你这是有病了。”
“有病了?”
达利哈拉说,“我哈么央(无缘无故)的有什么病啊?”
艾申想了一下,说,“咋还哈么央的?我说你是吓着了——亲眼看到琪芝被大牲拖走,要搁谁,也得吓出毛病来。”
“是吗?”
达利哈拉说,“那可咋整?这半路其程的,也没有岐黄(医生)。”
艾申把手探进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包,打开,里边是个油脂包,再把油脂包打开,里边是许多黑赭色的药丸子,艾申从中拿出一粒,对达利哈拉说,“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咱捏古斯的底野迦(鸦片)?”
达利哈拉摇头说,“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啊?”
艾申说,“这是药,包治百病的药。咱们水边长一种艳丽的单片子花,叫底野迦,那种花结这么大葫芦头,把葫芦头的周围用刀划开一道口,里边冒出白浆,把白浆刮下来,攒在一起,用锅熬,熬干了,就熬出这样色,然后团弄成这么大的药丸,有病有灾的吃一粒就好,你吃一粒试试?”
达利哈拉接过艾申手中的底野迦丸,就放进嘴里,一挺脖儿,就咽了下去。
待了一会儿,达利哈拉说,“这玩意真好使,我来尿了。”
艾申赶紧叫停了马车,扶着达利哈拉下了车,艾申大声地说,“男的转过脸去,我们要解溲!”
两个兵士转过脸去,其中一个说,“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艾申就扶着达利哈拉在车轱辘边上,艾申挡着,达利哈拉就褪下衬裤,蹲下,等了一会儿,才算尿了出来。尿骚味很大很冲,使艾申不得不转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