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说,“夫人你临走的时候向咱领保证过,要把杨盏的一绺胡须拿回去报功的。”
艾申愈加哭笑不得,她说,“我那是嫌杨盏的头太重,割下他的头之后,只割下他的一绺胡须,视他的头已被我割下——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艾由这时已笑得前仰后合,拍手打掌的,半天,她才说,“拿回去拿回去,让你的额依根·哈哈(妻子对丈夫的称呼)看看你的手段!”
艾申抢白她说,“他不是你的额依根·哈哈?”
“不是。”
艾由坚定地说,“我从来没认成他是我的额依根·哈哈!”
“你,你们怎么了?”
艾申问。
艾由说,“你去问你的额依根·哈哈!为什么天下的女子都要认成他是额依根·哈哈?他不向我道歉,我就不认成他!”
艾申刚要说什么,吉利图浪用手一指平刚城那边说,“你看,他们的吊桥在往下放,能不能出来追咱们?”
艾申看去,只见吊桥已经放下了大半,可以看到门洞里黑压压的人马,显然要奔赴出来和人厮杀的样子。艾申对侯立说,“你还不快快上来,人家向你讨要胡须来了!”
侯立一纵身上得马来,艾申就调转马头,向北跑去。
艾由向吊桥那边看看,缓缓地拨转马头,也跟着艾申的马跑去,吉利图浪紧随着她的后边策马扬鞭,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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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大笑的声音。是轲比能?不是他又是谁呢?
轲比能说,“把这绺胡须挂在杨盏那厮的大刀上,这回可有点儿‘像’关公的青龙偃月刀了!”
大帐里的人都跟着“哈哈”
笑起来。
轲比能说,“算你们完成了任务。可是,追了半途,他们怎地不追了?”
欧阳丹思索着说,“原因有二,一,以为咱们城外有埋伏,割下他一绺胡须,就是诱使他出城与我交战;二是,诱使他离城,我方好趁机攻陷他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