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文答道:“现下尚无任何证据,可以确凿无疑地指向变异类野兽,换言之,任何一种说法,任何一种揣测的方向,至今以来都难以得到最权威的认定。”
“权威是什么?怎样才叫最权威?谁说的话才算是权威?”
欧阳刻一叠声问道。
“要尾相应啊!”
周景文笑起来,“因果之间产生硬关联,方能算作指向确凿,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黄蓉插言道:“这位大叔说的是,如此明显的指向依据,十多年来也未曾找到过确凿证据?”
“没错。”
周景文点头。
“因此大叔罹患疾染,也不知疫灾由何而来?”
黄蓉问道:“之前就没有触碰过异常物件?或是有些不同常日的行程?”
“小姑娘问得挺细致。”
周景文失笑又略显讶异,道:“你问的这些,相信我所回顾反思的过程,比你这些问题还要更加细致……人之将死嘛,总不免胡思乱想。”
“如此小女子就更不解了,为何那些世家望族或帝王贵胄,就有解除疫灾的手段?”
黄蓉接道:“我的意思是说,纵然身份地位高人一等,望族子弟的生物机能上,与我等亦无多大分别吧?”
“有钱人吃得好,或许营养丰富点,抵抗力强一些。”
欧阳刻打趣,心里也浮起了阴谋论。
不料有个年轻女子道:“他们有抑制剂,可以活得久一点……是……是一种昂贵的药材。”
另一人接话:“对,乡野草民是用不起的,纵然一般的富庶之家,想来……”
“这种名贵药材产量很低?”
欧阳刻截声问道。
周景文见他目光紧盯着自己,便答道:“产量低……对,公子说的没错,或许还由于罕见和难以采获,因此价值昂贵。”
黄蓉与苏娟对视,又看了欧阳刻一眼,后者点头道:“这可真就令人想不到。”
“既存在抑制剂,无论如何稀罕,这因果关系不就清楚了吗?怎么又说指向不确切?”
钱伟忍不住插言。
“只是暂时抑制,却于根绝疾患无能为力,指向依然模糊……”
欧阳刻迟疑道:“大概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