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诧异地看着他,上下一番打量,终说道:“听说那个女孩才十四岁,现下就提亲是不是早了点?”
欧阳刻更讶异,他对金大师作品翻得烂熟,射雕里郭靖黄蓉的年龄悖论是尤为突出的疑点。
射雕在大师笔下改过四五版,但无论怎么改,黄蓉比郭靖大个三五岁至十几岁,是肯定的,否则许多重要人物、重大事件的剧情线就对不上。
“那么她真的……那女孩只有十四岁?阿叔这条消息可靠吗?”
欧阳刻讷讷然。
“自是可靠的!”
欧阳锋不以为然,索性娓娓而谈,“白驼山子弟查询中土武林事项,怎敢对我有分毫隐瞒?这还在其次,由十九年前华山论剑算起,黄老邪其时还是个单身汉呢!”
“他何日成婚何日产子,既未大张旗鼓公告武林,外人所知不确,但算算日子吧,女儿十四岁,五年后出生也是在道理的,华山论剑比试武功,黄老邪纵便当真学究天人,料来也须两三年工夫用心琢磨,以自身所学详加印证别派武学的优劣。”
欧阳刻恍然,又问:“下一届华山论剑,还在六年之后?”
“对,为叔近年庶务繁冗,功夫倒是搁下去不少,看来要寻个时机闭关清修为是。”
欧阳锋细数当世高人,“东邪素来自视甚高,自必用功勤勉,为我难及。南帝僻居大理,皇帝都不干了一心练功,再加跟死鬼王重阳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先天功结合一阳指,是必进境神。老叫化子看似游戏人间,实则由武入道,用功专注,当年为叔还能跟他战个千多回合,现下可难说了。”
“阿叔无须妄自菲薄,我门灵蛇拳、神驼雪山掌皆为世间绝学,瞬息千里的轻功身法,更不在水上漂裘千仞之下。”
欧阳刻恳切道。
“嘿嘿!裘千仞!”
欧阳锋忽然神色舒展,笑道:“这个裘老头论起来,跟为叔还有些渊源。克儿,那时候你年纪尚幼,他跟我约见中州,我就没带你去见识一番,说起来……就是届华山论剑五六年后。”
欧阳刻笑着接话:“十三四年前,侄儿可也不小了。”
“嗯,裘老头武功不弱,但道心杂驳,未敢参与华山论剑,到他嘴里,却变成深知难及王重阳,这才退避三舍,令人又好气又好笑!”
“裘老头自难及阿叔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