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就这么顺顺利利地进行,让二夫人松了口气。
信园里,杨殊半躺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手里拿着一卷书,似乎在用功,仔细一看,却是一幅幅图画。
这是坊间流行的画册,多画少字,多数讲的是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故事。
“她这么与你说的”
杨殊一边翻着画册,一边问正在削果皮的阿绾。
“是。”
杨殊探头过去,就着阿绾的手,咬下一块果肉。
阿绾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便问“公子应不应”
杨殊挑了下眉“你居然会关心这件事”
阿绾笑了笑“觉得有点意思。”
“哪里有意思”
阿绾用签子叉了块果肉,放到口中慢慢咀嚼。吃完了,才道“家丑不外扬,便是明家再丑恶,捅到外面去就不对了。这是约定俗成的宗族规矩,她要真这么做了,便是真为明三夫人报了仇,恐怕也要受尽天下人非议。”
“可她不是真正的明家小姐”
“那又怎样她披着那身皮呢凡尘俗世,谁能脱得了世情就算出了家,方外清净地也要论资排辈,谁愿意与一个连家族都能捅一刀的人相交”
杨殊听得笑了“听你这话,很不看好她啊”
阿绾道“她这样以卵击石,奴婢怎么可能看好她”
想了想,加了句评语,“看着聪明,实则愚蠢。”
杨殊道“她是个玄士。”
阿绾不以为然“玄士也在红尘中,就说那玄都观,为了观主之位争了多少年原先那个观主,不就是因为这种说不出口的事被人整下台的吗这是人心”
杨殊鼓了鼓掌,没什么诚意地夸奖“说得好有道理,阿绾好聪明”
阿绾呸了一声“这样阴阳怪气的,您还不如不夸。”
杨殊哈哈一笑,吃完盘中最后一块果肉,说“叫阿玄过来吧。”
阿绾的动作停顿住,向他看去“公子这是答应了”
“就像你说的,挺有意思。”
杨殊抖了抖手中画册,“我都闲得在这看这玩意儿了,听她一回也行。说不准,真给我们找出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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