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杰的询问,郭夜阑笑了笑:“没啥,就是有点好奇,谁想要这家伙的命。”
凌杰眯了眯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是前教主的血裔,那个通过信仰万事做尽的人,你觉得会只有这么一个继承人?”
“这么说来还是他的兄弟想他死?”
郭夜阑的瞳孔畏缩。
“这只是其中一点,在以信仰作恶这点东条一比他的父亲更甚,被他蛊惑的人当中,不泛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加上他那不知收敛的行事作风,本身结仇也不少。更重要的是,他的资助人中,也有影瞳的相关者。”
“难道是。。。?”
“是六长老,在这里的话,应该叫她红枫真琴。。。事实上东条一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众多棋子中的一枚,管理和约束也是交由手下的人负责,而东条一则是负责对其手上的一切货品和需求相互提供便捷,负责这家伙的人,其实你也认识,就是七号。”
郭夜阑闻言,手上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力道。
“师兄,只需要杀这一个人就够了吗?”
凌杰无声地看了身旁的青年一眼,只见他此刻低垂着眼眸,静静地盯着手机上的照片似乎有些出神。
“那得看你自己了,信徒对于信仰的虔诚与火热,有时候会变成非常锋利的刀刃。”
“师兄。。。?”
郭夜阑一怔,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缓缓地转头看向凌杰。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因为无意义的信念给自己定下不必要的原则,在敌人面前,这对你自己没好处。”
郭夜阑有些哑然地收回了视线,似乎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不再说话。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确实有一个。。。”
郭夜阑讪笑着点头问道:“我能不去吗?”
“想死是吧?”
“对不起。。。”
此刻,郭夜阑身上早已褪去了那间工人服,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件和信徒们相差无异的修士装。
他动作轻快,悄无声息地从花园对角的别墅阳台翻入,在外层越过别墅南侧后一路来到了位于住宅中央后方的一处书房当中。
郭夜阑无声地贴近窗口旁,此刻的东条一整站在书房的办公桌前,双手付背,和身后的老管家交谈着。
年老的侍者手里拿着一个硬质的古木盒子,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锁扣打开,只见许多金银玉石的饰品放在盒子内,交相辉映地散着微光,一看就是些价值不菲的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