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复古烛台的禅院直哉在这片乌泱泱的脏乱之地是格外的显眼。
他的衬衫白的发光,淡淡的金发如同最璀璨的黄金,即使在黑暗中也耀耀生辉。
每个人都在窥探这个格格不入的珍宝,却没有人敢僭越一步。
禅院直哉走向最里面的一间房,他在木质的房门前站住脚,细细的端详了一下这间屋子的房门。
和其他地方的门一样,着扇红木做的房门破旧丶老套,上面还有些小孩子淘气的涂鸦。
禅院直哉嫌弃的看了一眼门,又看了看周围人的眼神,那种试图将他吃干抹净的眼神,可怕的如同饿狼。
禅院直哉深呼了一口气,最终伸出手,袖子里的触手替他敲了门。
木质的门被打开一条小缝,仅仅可以通过一人,然後就不在向内开合。
禅院直哉明白,这是羂索的谨慎,他不希望除了禅院直哉以外的人到他的地盘上来。
虽然嫌弃,但禅院直哉还是侧身走进了房间,就在他进入房间的一刹那,房门关上落锁,将这里变成一个简单的密室。
禅院直哉也不怕,他溜溜哒哒的查看整个房间,不对,比起房间,这里更像是一个临时实验室。
灌满着福马林的培养皿里,沉浮着一具具尸体,装着奇怪药剂的试剂管东倒西歪,有些液体已经完全洒了出来。
写满公式和文字的草稿纸满地都是,有些早早就被踩上了黑色的脚印,或者是老鼠爬过的痕迹。
禅院直哉拿出手帕,捂住口鼻,心里暗自吐槽这个糟糕的环境。
「欢迎来到我的实验室,禅院家的嫡子。」羂索从宽大的老板椅上转过来,他的新身体异常的年轻,看起来不过是刚刚成年的年轻人。
没有明显的外伤,当然也有可能是被羂索治好了,毕竟没有人喜欢拖着一副残躯到处跑。
「看来你很喜欢这副身体?」禅院直哉挑起一边的眉,这局身体已经用了有一段时间了,连脑袋上的缝合线都快愈合了。
「我更想要夏油杰的,但是你似乎并不打算给我。」羂索说的坦坦荡荡,一点没有干坏事该有的愧疚。
「积点阴德吧,人家还没有死呢。」禅院直哉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发现哪里有可以坐下的地方,只好从影子里扯出一把椅子,垫着那些手稿,坐了下来。
「我给你找了一具差不多的代替品。」禅院直哉拍了拍手,他的影子就吐出一个一人高的黑色裹尸袋。
「我们刚刚判处的一个诅咒师,死的有点早,但是术式和夏油杰差不多,没让他成长起来,不过应该也强不过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