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惠被着奇异的触手吓了一跳,一个後仰,滚到了桌子底下。
「……着孩子怎麽回事?」咒力的波动很明显,一个觉醒中的小咒术师?
直哉看了看手里的地址,和这个门牌对上了。
「…?甚尔变小了?」直哉想透过窗子看个清楚,可惜小孩躲在黑漆漆的桌子底下,只能凭藉通透世界看到孩子的骨架与血肉。
黑影想贴上直哉的脸,刚伸过来,就被悟猫猫抓了一下。
惠听着门外的动静,害怕的颤抖着,他的恐惧引来了许多暗中窥窃的咒灵,他们仿佛知道一个无人保护的美味正在黑暗中颤抖。
「真是…什麽东西都敢舞到我脸上来啊。」直哉看着不知死活像他这里靠近的咒灵,这些咒灵无法沟通,没有理智,但有意思的事,他们竟然还残留着对直哉的恐惧。
「你们难道是想和我战斗吗?」直哉将白猫放在地上,解开它脖子上的束缚,霎时间,白色的小猫变成凶残的老虎,它低吼着,踱步着,仿佛是嘲笑这些畏畏缩缩的咒灵。
惠听着虎啸,好奇的探出头,窗户外的背影有些熟悉,虽然没有那麽高大,但一样的让人安心。
惠大着胆子爬上窗户,他贴在窗子上,透过透明的窗户,看向门外的那人。
他站在白色的老虎身边,黑色的影子在他身後张牙舞爪,惠忍不住在贴上去一点,在靠近一点,他的身心都被外面的人吸引,所见一切都是他的身影。
如同黑海之中的太阳
惠没有看见,他自己的影子也在向外扩张,和外面那怪物般的黑影纠缠,勾结,融合。
如同交替一般,被带引着向前行走。
惠看的太专注了,所以他也没有看见,两双乏着光的眼睛,在黑影中,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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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结束了吗?」直哉擦了一下溅在脸上的血,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他随手一甩,黑色的刀尖带出红色的鲜血,在落地之前化为雾气。
「你们都把我的新衣服弄脏了,还好不会留下痕迹。」直哉松开自己握刀的手,刀随着重力掉入影子里,如同水滴回到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哉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他抱怨着,仿佛刚才只是踩到小水坑,溅出的污水弄脏了他昂贵的皮鞋。
老虎徘徊在直哉身边,它的头蹭着直哉的小腿,仿佛在寻求夸奖。
「嗯嗯,悟真是爸爸的好大儿!」直哉从不吝啬夸奖他的猫猫,大猫猫似乎对口头夸奖并不满意,它蹭了蹭直哉的手,希望获得爱抚。
「那麽…我们的小朋友呢?」直哉顺着猫毛,将项圈重新给它带上,做完这一切,直哉站起来,他看向屋内,孩子已经不在那里了。
「……这样吗。」黑色的影子如同水一样从窗户的缝隙之中溜了进去,从里面打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