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五条君,今天你想要对我做什麽呢?」这间屋子的犯人比五条悟更,他靠坐在黑暗中,仿佛黑暗是有实体的,柔软的垫子。
他左手边是一本翻开诗集,右手拿着造型华丽的烛台。如果不是五条悟来过这里许多次,他应该也会认为,这人是被请来度假的。
「别说的我好像变态一样,明明都是禅院的错,因为禅院完全就杀不死嘛,我已经手段都用尽了。」五条悟把椅子反过来,往地面上一放,黑色的石油如同有生命一样避开了椅子的四只脚,露出地板上的无数符咒。
「单纯的聊聊天,不可以吗?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的的幼驯染哎!」
五条悟趴在椅背上,六眼毫无遮挡的看向前面的人,直到现在,五条悟还是想不通,为什麽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在五条悟面前坐着的男人,染了一头显眼的金发,发根处还有已经长出来的黑色,他的眼睛被符咒绑住,很难说他是否真的能看见诗集上的文字。
他黑色的衬衣解开到了前三颗扣子,深邃的事业线和锁骨都暴露在空气之中,
这是一个会让男女都为之尖叫的男人。
但也是这个棘手到让五条悟都觉得危险的人物,禅院家的嫡子,咒灵的领头人,咒术界不死的神话,『酒厂』老板,霓虹公安的引路人,改革者,先知。
每一个头衔都是假象,五条悟只认一个名字——禅院直哉。
「你想聊什麽?」禅院直哉关上诗集,他左腿搭在右腿上,整个人和坐没坐相的五条悟形成了鲜明对比,他脊椎挺直,如同一颗寒风中屹立的松树。
「很多哦,比如说为什麽那群咒灵敬称你为神,为什麽酒厂会让你当老板,为什麽你会知道未来。」五条悟和他靠的非常近,两人脸贴着脸,五条悟微凉的手指触摸着直哉的胸膛,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不已。
一声尖锐的吼叫响起,黑暗里窜出一条成人手臂一样粗细的黑色触手,直直的冲着五条悟的脸而去。
「哇,难道说我们阻止自杀小分队就这麽容易拆散吗?」五条悟靠着出色的反射神经,精准的抓住黑色的触手。
「真是太让人伤心了。」五条悟手上一用力,触手就被捏回了流水的形状,落入地面,消失无踪。
「怎麽?你见到我的朋友了?」禅院直哉问五条悟,後来又觉得似乎有些唐突,就补充了一句「你的领口有硫磺的味道。」
禅院直哉掐着手指算了算时间线,他之前就听说五条悟收下了虎杖悠仁做学生,算算时间,也到了羂索他们出场的时候了。
「那个火山头?是啊,叫嚣着要我放你出来,真是不自量力,你难道都没有教他们怎麽变强吗?他们真的很弱唉!」五条悟笑到,即使已经有咒灵舞到他面前,他也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勾结咒灵。
他看着直哉那张精致的如同艺术家们精心雕琢的雕塑一样的脸,不由自主的回想当初。
如果当初他能拦住禅院,不让他离开,那麽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怎麽能说教呢?我只是和他们交了个朋友而已。」禅院直哉话语里充满了真诚,他甚至伸出手拍了拍五条悟衣服上的火山灰,五条悟都有些怀疑,他的眼睛到底有没有被封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