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叫宋大夫。”
“那叫什么?”
叶以舒往灶前一坐,瞥见阿黄还睡在草堆里,捏了一把软弹的狗耳朵道,“阿黄。”
宋枕锦手一顿,紧接着就听哥儿道:“新年吉祥,万事顺遂。”
宋枕锦手掐出个团子包了馅儿搓圆,唇角轻翘。
差点就以为哥儿这样叫他了。
“宋大夫取字没有?”
宋枕锦抬头,对哥儿道:“无虞。取自顺遂无虞。”
叶以舒抓了一把稻草点燃塞进灶孔,又陆续加了些木棍干柴,他道:“平安无事,定是你师父给你取的。”
“阿舒说得不错。”
宋枕锦道。
“无虞?算了,还不如郎君相公习惯。”
宋枕锦垂眸,将手中汤圆搓得格外圆润。他道:“不是宋大夫就好。”
即便是唤字,也比宋大夫来得亲近些。
叶以舒揪住阿黄尾巴,捏着捏着阿黄来舔。叶以舒捂住抵着它的狗头,道:“阿锦?”
“阿锦如何?”
他一问,宋枕锦才知道是在叫自己。
他眸光潋滟,眉头舒展。
“挺好。”
宋枕锦对旁人都疏离,亲近之人唯有师父跟师兄,师父惯爱叫他徒弟,师兄叫他师弟。
这般亲昵的称呼让他心颤,听哥儿似乎为了顺口一直“阿锦阿锦”
地叫,宋枕锦颤了几下也就习惯了。
他眼里溢满笑意,又划过一丝无奈。
哥儿总有法子让他习惯。
新年换了个新称呼,叶以舒在宋枕锦耳边念叨了一早上。叶以舒习惯了,宋枕锦被他叫一声也下意识能应了。
莫名的,宋枕锦觉得有点像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