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边吃边看,也有话题可?以聊。
吃饭就没有那?么沉闷了。
可?涂芩却莫名?地烦躁了。
那?天傍晚,难得天晴了一天,吃完晚饭晚霞满天,涂芩说要出去走走,在村子里走了一圈,最后坐在村头那?棵老榕树下头的大方凳子上?,点了一支烟。
其实现在的感觉她描述不?出来,就是烦躁。
发?现一个活生生的就在身边的挺惨的一个人,不?动声色地对周围的人照顾有加,自己却沉默隐忍。
最大的发?泄也不?过就是从二楼往楼下丢陶球,或者锤子。
谈不?上?可?怜。
就是谢斋舲这?种憋闷的人生让她这?个旁观者看着有点……说不?上?来的感同身受。
一根烟抽到一半,她眯着眼睛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谢斋舲。
知道?他会跟过来,也知道?他肯定不?会靠近。
她冲他招招手。
谢斋舲犹豫了一会才走近,微蹙着眉,却没有让她不?要再抽烟。
“你……累吗?”
涂芩看着他。
谢斋舲没吭声。
“我?看着挺累的。”
涂芩掐灭了烟头。
他的生活就像他说的那?样,日出日落,循环往复,最后全都化成虚无。
谢斋舲在她旁边坐下,和她一起看着天边已?经变成淡紫色的天空。
“我?不?能抽烟,是老爷子对我?的遗愿之?一。”
谢斋舲突然就开了口。
涂芩没打断他,安静地听他说。
“烟抽得多了,手指会有烟味,做陶的时候会影响陶泥的性状。”
谢斋舲笑笑,“他说陶是有味道?的,用?抽了烟的手去碰泥,出来的陶味道?就不?对。类似这?样的要求有很多,他把这?些东西都写到遗愿里了。”
“所以,我?是挺累的。”
谢斋舲笑了笑。
“抽吗?”
涂芩把烟盒递了过来。
谢斋舲扭头看她。
涂芩举了举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