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江宁话语艰涩。
茆七微仰了视线,看着江宁,“现在是晚间七点二十三分?,警察也不管别人是否在休息吗?”
江宁一时无言。
茆七又说:“公安局跟我说已经?解除我的嫌疑,不再传唤,我不会追责你,请你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
茆七后退一步,江宁伸出手,“等等!”
“怎么?”
茆七保持后退的姿势,问道。
江宁收回手说:“真的只是惯例走?访,问一点事,以后我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
茆七:“好,你问。”
江宁:“我想知道从六月开始到现在,除去在家,你都?出门做了什么,在什么时间遇见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我记不清时间。”
茆七出门少,这些回忆起来没困难,但?是时间不具体。
“无妨,有多?少说多?少。”
江宁拿出手机录音,茆七开始说。
几分?钟,叙述完毕。
江宁揣好手机,手掌心?在大腿裤子上蹭了蹭,显得有些局促。
“昨天,抱歉……对不起。”
立场矛盾归矛盾,昨天确实是他冲动了,疑罪从无,他不该让情绪牵着理智走?。
茆七不作声,继续退步,手抓住门把,准备要关门的姿势。
江宁是准备吃这个闭门羹的,却听她喊自己?。
“江宁。”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她双眼幽深,在逐渐阖关的门缝里跟他说:“换个方向,查莉莉许。”
“为什么查她?”
“我不喜欢有人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