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去合个眼了。”
孟溪说。
看他这般关心她的样子,闻青司起了逗他的心思。“好啊,不如你陪我睡?”
空气都像被施了法凝固住了,小竹子假装清了清嗓子,“我下楼喝口水,放心,我不会让谢归哥上来的。”
她出去后,将门关的死死的,全寨都传谢归是她的未婚夫,那又怎么样,她永远唯她姐最大。
闻青司本就没想睡觉,继续愁眉不展地坐在桌子旁。
孟溪绕到她旁边,俯身将她抱起。
闻青司没料到他这一出,怕摔下去,手牢牢挂住他的脖子,“孟溪,你干什么?”
“不是你说一起睡?”
她放她在床上,给她脱了鞋,又帮她解了外衣。她盖着被子睡在最里侧,眼睛一直睁着,看他只是坐在床边。
“怎么还不闭眼?”
“我在想,你该不会是想趁我睡着,把我杀了吧。”
要说以前,他的确有这种想法。“那你觉得我该如何?”
“上来一起睡。”
他依她所言,合衣躺在她身边。
孟溪躺下后,没合眼,也能觉察到她的视线,“还是不放心?我说过我打不过你。”
“等你睡着,我就能睡着了。”
“好。”
他闭上了眼。
要说闻青司没睡好,其实他自己也没好在哪里去。他没有后顾之忧,睡的很快。闻青司不行,她
树敌太多,她害怕有一日她沉浸在梦乡时不知不觉就死了。
她总是习惯保持清醒,因为她的后背从不交给任何人。
孟溪醒来时,已是傍晚,身旁早已没了闻青司。
谢应带来了消息,白若兰的生日宴快到了,二月一日那天叶苏江给她办了一场烟花会。到时候全家人都会齐聚在项河亭看烟火。
那个时候,人多杂乱,正是他们动手的好机会。
二月一日,一切就绪。白日,白若兰兴高采烈地站在花船上,船上都是她的家眷好友。
闻青司远远站在岸边看着,绫罗绸缎挂满船头,不少人停留伫看。白若兰看见了岸上的熟人,朝他挥着手,她顺着白若兰的目光看过去,是她的姐夫。
船向高汝成靠近,“姐夫哥,登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