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他根本就没有过分?强烈的情?绪。
他好像做什么、说什么都淡淡的。要说是无精打采,倒也没那种懒洋洋且厌世的姿态,他只是像一具空壳,身体里填满了血肉,却顶着?年轻的身体和面?孔提前走进了衰老的坟墓。
蓦地,郗时忍不住鼻间发出轻哼。
用来做心电图的仪器的一枚夹子毫无预兆地缀在了他身前。他被激得向上挺腰,将柔软的位置往符彧掌心下送。原本粉嫩的部位开始充血变硬。
而符彧却还是笑嘻嘻地顺手拧了一把。
他顿时浑身一颤。
“跳得好快啊,比我见到你?的反应要敏感多了。里面?是藏着?一只兔子吗?”
符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心口。她的掌心严密地贴着?底下鼓动的皮肉——这?是唯一一处还彰显着?他生命活力的地方,热烈、蓬勃。
但郗时只觉得一阵滚烫。
她的手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拆解他的骨肉,然?后挤压他的心脏。
他的身体会被她贯穿。
这?种事……这?种事只要想一想,他竟然?就会有感觉。
很奇怪的,他从来都是一个毫无欲望的人,甚至没有接触过相关的教?学。无论?是那种涩情?片,还是学校里正规的生理课,他都没有尝试了解过。
他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个模具,没有需求、也不会有性快感的模具。而那个器官只是他作为男性,区别于女?性的特征之?一。他不会像有些同性那样在乎它的长短和粗细,更不会单单因为拥有它而生出一种傲慢与自得。
它和他的任意一个器官,譬如手或者眼睛,没有任何区别。
坦率地讲,甚至更麻烦。因为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清洁。非要对比的话,他更偏爱自己的耳朵。或许是视力不够好的缘故,他的听?力格外敏锐。
就像此刻,他可以精准地捕捉到裤子拉链被拉开的声音,还有自己的衬衫被胡乱扯出来时窸窸窣窣的动静。
后知后觉的耻意顺着?他裸露的胯部逐渐向上蔓延,郗时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欲望正在被打开、被凝视。
他习惯性在丢失眼镜后微微眯起眼睛——虽然没什么用,但稍微不那么模糊的视线让他获得了一丝安全感。尽管只有一丝,也聊胜于无。
“手淫过吗?”
他听?见她问道。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继续沉默下去,他竟然?轻声地回答了她:“没有。”
符彧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做个念经的和尚,我骑你?一次,你?就摆着?那张苦瓜脸劝我下来一次。”
(口嗨,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