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让宦官令将今早生的事一一道来,然后顶着“你们父子怕是在演我”
的探究眼神主动出击道:“卿若不信,便去后殿看看太子吧!”
刘启捡起桌上的藤条,让人交给一脸错愕的丞相:“朕亲自动的手,丞相不信便去比较一二。”
“这……”
申屠嘉与周亚夫面面相觑,前者一副“我要不要去确认一二”
的犹豫表情,后者却是咬牙切齿地拱手道:“陛下公正,臣自领命。”
刘启笑着点了点头,让宦官令带着二人前去查证。
“呵!还真不愧是绛武侯之子。”
刘启在二人离开后神色一冷,但很快便神色如常。
申屠嘉被周亚夫架来时自然想着如何收场,如今见刘瑞受罚,其背上的红印也与藤条对的上号,于是说道:“罪也认了,刑也受了。中尉便就此收手,莫要牵扯过大。”
周亚夫也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声望不减,并不像与刘启翻脸,所以接下了申屠嘉的劝说,拱手道:“丞相所言,小子自然无不尊崇。”
申屠嘉并未因劝解成功而面露欣慰,反而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希望这尊崇不是一时的,更不仅限于垂垂老矣的我。”
周亚夫的眼里透露出诧异,但也没有说些什么,而是跟着申屠嘉的步伐离开后殿。
“如何?”
刘启见二人回来,放下奏疏道。
“尽如陛下所言。”
申屠嘉拜道:“足以见得陛下没有包庇之心。”
“如此便好。”
刘启向老丞相微微颔,随即看向一眼不的周亚夫:“可即便如此,太子篡夺中尉之权是不折不扣的大罪。若非中尉顾全大局,太子又事出有因,恐怕此事难以了结。”
周亚夫经申屠嘉的提醒后也是非常识趣道:“理应如此,所以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这话说的像是最后拍板的不是皇帝,而是在此拱手回应的周亚夫。
刘启的神色依旧未变,甚至露出相当欣慰的表情:“卿既理解,朕便不必忧心忡忡。”
此时的周亚夫还未看出刘启的怒意,心里满是皇帝敬他的得意洋洋。
而等二者躬身离开后,刘启的眼睛瞬间一冷,心里满是无处可泄的怒火:“让太子醒后赶紧滚蛋。”
“另外,太庙那儿也得收拾一下,太子醒后便搬去住个一两月,也好收收毛毛躁躁的性子。”
“诺。”
宦官令让呆着不动的李三去当那个传话的倒霉鬼,随即对着一脸疲惫的刘启小心翼翼道:“陛下,内史大人询问上榜学子的任命问题,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