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大家都覺得這樣不合適,光憑我一個人支持你也不夠啊,要不,你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
面對董事會的質疑和不配合,顧玦不得不投入更多精力和時間在工作上,沒過多久,連陪柯墨好好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柯墨很不爽,懷疑顧玦在自己身上耐心耗盡,懶得再裝了,這才以工作忙為由來搪塞自己。
原本有顧玦隔三差五過來一起吃飯,飯後散步,他的睡眠質量比以往好了一些,顧玦一不出現,他又開始失眠了。
安眠藥早就被顧玦沒收了,柯墨讓保鏢高明去給自己買藥,高明回答說那兩種藥必須憑處方購買,而要想開處方就只能去醫院掛號問診。
柯墨:「你老闆家就是開醫藥公司的,你跟我說你買不到藥?」
高明:「就算是顧總他自己買處方藥也得找醫生開處方啊,而且,海思也不生產你說的那幾種藥。」
柯墨:「那你去海思醫院找醫生開處方!」
高明:「這……合適麼?」
柯墨:「有什麼不合適的?」
高明給顧玦打電話匯報情況,顧玦給柯墨發了條信息:「你對藥物的依賴太嚴重了,需要控制一下。」
柯墨:「我對氧氣的依賴也挺嚴重的,要不你掐死我算了。」
顧玦不想和柯墨吵架,工作上的內憂外患讓他無法再分出精力來哄小孩。
從小到大,他都不習慣向人傾訴,不願將自己的任何一丁點脆弱暴露在別人面前。工作以後,每當壓力大的時候,他的發泄方式就是深夜去體育館一個人打壁球。那天收到柯墨信息時,他剛打完一個小時壁球回到家,又累又困,洗完澡就直接睡下了。
柯墨整整一夜都沒合眼,躺在床上怔怔盯著天花板,不時拿起手機來看一下。看顧玦一直沒有回覆,想像著他已經睡著的模樣,氣得更睡不著了。
第二天天亮時,正當他的心情已經煩躁到了極點,手機終於響了。
他迫不急待地抓起手機,下一秒就失望地丟回床上——打來電話的人不是顧玦,而是那塊狗皮膏藥邢子元。
這些天邢子元一直契而不舍地給柯墨打電話,還發來數十條簡訊,說知道柯墨回了粼海,問他是不是見了顧玦,是不是要變卦,是不是打算把專利賣給海思。
手機響了一會兒就停了,幾秒鐘後再次響起,這次柯墨接下了接聽鍵。
「喂,邢總。」柯墨對著手機露出居心不良的笑容,「你放心,專利還在我手上。我現在在粼海,你今天能來找我嗎?」
邢子元積了一肚子罵人的話,在聽到這個邀請時生生憋了回去,忙不迭地回答:「當然能!你把地址發我!哎等等,你不會是回顧家了吧?」
柯墨:「沒有,我自己住,不過顧玦讓人盯著我,我哪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