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盛原本是没想哭的,还能忍,但被张潜这麽一说,她便觉得委屈起来,将头一垂,扎进了张潜的胸膛。
怀中的女儿家嘤嘤低泣,张潜也有些恍惚,愣了半晌,那双打仗还是落到了她後背,轻轻的为她顺着气。
张潜当然知道她是为了他好的,可若是他今日迟了一点,喜盛先到了柔然,且不说局势如何变化,光是喜盛的安危,他怕是都无法保全。
索性,郁久闾那支愿意臣服,这一切都还不算晚。
而张潜要做的,便是哄好怀里这个因为糟了冷眼儿难受的女孩儿。
喜盛第二日是顶着一双肿得跟桃似的眼睛起来的。
诗音伺候着她梳妆,看着她仍有些猩红的眸,便又想起昨夜她被人带到喜盛下榻的房间时,一推门正瞧见她家的公主被指挥使抱在腿上,掩在床帐下,帐里的男人将她身影牢牢遮住,只能听到到喜盛嘤嘤泣诉,也听不出在说什麽,小猫儿似的,挠的人心都痒痒。
没了柔然的和亲之约,指挥使和公主情好本不是坏事,可想到自家公主还未及笄,指挥使便登堂入室的,未免有些不妥。
所以诗音一早上便心事重重,连着手里的木梳都没拿住。
木梳挂到了喜盛的发丝上,拽的她头皮一阵疼,侧目看着诗音那副模样,也不禁皱起眉来:「满天的大雪将诗音脑子冻住了吗?」
「没有没有!」诗音被那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唤回,连忙摇头:「奴婢只是有些事,不明白。。。」
「什麽事不明白呀?」诗音素来是个大大咧咧的,心里不藏什麽事,眼下看着她这副支支吾吾的模样,喜盛便也认真了起来。
「就是。。。」
「公主,过了今年,指挥使就二十二了,按说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当然,奴也知道公主喜欢指挥使,可是。。。」
「指挥使毕竟是男子,年纪大了,万一哪天。。。」
这些话,原不该诗音说,不过诗音总被诗画罗嗦,渐渐也被传染了,这才说出来。
喜盛也在听,见着诗画小心翼翼说完,她也点了点头。
诗音说的对,是张潜一直待她过於好,亲她便是亲她,其馀的不会有,头一回便是这样。。。
可昨个儿夜里,若不是诗音推了门,她还不知要被张潜摁着後脑勺欺负多久,虽然她张潜没对她做出格的事情,可她到底要避着些。
且不说嬢嬢还不知道这事,万一嬢嬢知道了,非得扒了张潜的皮不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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