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异得忘了尊称。
“不然呢?”
谢澜安挑眸。
女皇陛下如此理所当然,胤将军在极度惊喜下绷紧了身体,桃花眼潋滟生澜:“来啊。”
来,也是要讲技巧的。谢澜安前后挪蹭调整,将身下的人当成第一次学骑射时试骑的马,涓流濡过礁石。
胤奚手抓床褥,喉结上汗滴滚下,一点不敢打断她的兴致。
高风永夜,飞檐下的宝铎细碎轻响,香暖锦帐中,只有呼吸的绵绵微声。
谢澜安不好往下看,余光甩了眼胤奚。
这一眼,直接被他隐忍风流的神气勾得心跳失序。
她不怕疼,却不得其法。
胤奚被折磨得命都快给她了,“……坐下去。”
“啰嗦什么!”
胤奚叹息一声,猛地坐起来勾弯女皇陛下的一对膝窝,上身俯压到最低,低下头。
世上最软的两样事物相接研磨,终于开启了通往欢愉的前奏。谢澜安头低脚高地向后仰倒,云鬓渌发像黑夜里的曼陀罗,绽放在浅红地莲枝纹的锦被上。
从床头换到床尾,女子压抑轻吟,犹嘴硬说:“我可以,刚刚马上就行了……”
“嗯……陛下厉害。”
胤奚抵着舌尖,声音黏腻,“是臣等不及,打断了陛下雅兴。”
身下的雪如波浪涌动,他抬起头,拱起后背覆上去,如同野兽慵懒向前爬行。“陛下,看着我。”
男人以最强有力的跪姿,挺腰送出自己。
几乎没感到疼痛,谢澜安失神地望着墨发垂散的胤奚,下意识松开咬唇的贝齿:“阿奴……”
这是她此后能发出的唯一完整的字音。
烛花噼啪地落,仙人承露盘更漏声声,银虬泄水。
胤奚腰似水鳗,眼含媚丝,凭着本能丁送,挖掘巢中每一寸藏有珍奇的宝地。
谢澜安眼波半敛,头皮发麻,指甲抠进他后背,那些凸起不平的伤痕皆成了助兴的标记。
她最后的底线,是不能叫出声。
“女郎,哭出来。”
她闷喘的样子让胤奚受不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心底种了劣根,想让那张冷潋清傲的脸上沾满情玉。
是沾满。
他匍匐在最高洁的人身上,一下下让她发出最迷乱的声音。她禁锢着他,那软弱的禁地也无可后退地任由他逞凶。这种反差让胤奚的身心快活到无法承载。
银漏滴干,在一声沉喘中,胤奚喷发在红浪被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