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阴沉着脸,讥笑道:“当真是朕的好儿子,竟背着朕干出这么大的事,朕还在想,江景辰哪里来的胆子,原来是朕的好儿子,纯王爷给的……”
“纯王爷,你若是想要坐朕这个位置,你倒是开口跟朕要啊!只要你开口,朕这就从这个位置上下来。”
圣上语气平静,却带着浓浓的杀意。
李守拙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悲泣高呼:“儿臣不敢,儿臣冤枉,求父皇明鉴。”
“三十五万都打到京城了,领军之人就是江景辰,你说你冤枉?”
圣上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他这一路能够畅通无阻直达京畿?”
“这……”
李守拙暗自腹诽不已,心中暗道:那你去问他啊!问我干什么?我要是能有这么大能量,你还能坐在这个位置?早把你拉下来,封你做太上皇了!
“儿臣不知,此事与儿臣全然无关,儿臣冤枉,求父皇明鉴。”
这时,安王阵营的文官上奏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定是有人提前与沿路官员知会过,命他们不要干预,放任自流。”
李守拙:你直接报我名字得了呗!
圣上脸色越难看。
他不相信纯王有这么大的能力,但空穴来风事必有因。
万一呢?
“你说你冤枉,那你可敢领兵出城,去城外把江景辰给朕抓回来?”
“啊?”
李守拙懵了。
他的确是把江景辰收入麾下,也的确收到了邵沅朗的来信。
如果说,江景辰是真心带兵前来清君侧,帮自己上位,那么在这时候领兵去抓江景辰,岂不等同于自断帝王路?
可若是不去,眼下这关要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