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相似,手法也相似,很难不让裴萱萱联想到此时的裴御萱是借助了丁沥的什么东西复生的。
难道是……凭借了丁沥留下的那颗内丹?
身侧仍抱着她的田渊柏此时正喘着粗气,似乎已是使出浑身力气与裴御萱斗法,可他胸口的伤尚未痊愈,间接影响了他的发挥。外加还要护着一旁的她,一颗心被掰成三处用,论谁都难以撑下去。
“你注些灵力给我,我去试试能不能干扰她。”
眼看搂着她的手臂逐渐脱力,裴萱萱咽咽口水,向田渊柏发出了请求。
“妄想。”
果不其然,田渊柏拒绝得干脆利落,又好像在不经意间提醒了他,于是,抱着她的手又恢复了先前的力量,将她勒得有些窒息。
“这样僵持下去,我们五个都得死在这,你借我点灵力,让我试试吧。”
裴萱萱蹙起眉,掌心贴上田渊柏的小臂,尽量放低了声音呵求,“我不想死,也不想让你们死,就让我试试好不好?”
“我不会再让你有逃离我身边的可能。”
田渊柏鼻腔喷出的气息拍上她的眼皮,暖暖的,让她既感到安心,又有点想掉眼泪。
“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
她扭了扭身子,努力展开双臂,环上他的腰际,伏于他的胸膛上小幅度蹭了蹭,“我发誓,绝对不会让自己遭受危险。”
“你是要去挑衅她的权威?裴萱萱,先前你夺她身体,她可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那你觉得,当你出现在她的面前占据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后,她会手软吗?”
“你到底明不明白,裴御萱现在可是连计蒙都要杀的!”
田渊柏被气得眼睛发红,凤眸朝上挑起的角度更大了,怒不可遏的模样吓得裴萱萱不知该如何应答。
的确,挡在他们面前的三人反而是裴御萱不甚在意的,要说是最恨最想除去的,就当属他们这一对了。
裴萱萱深吸一口气,按住了田渊柏置于她腰间不停颤抖的手,语气柔得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
“但她说得没错,田渊柏,我就是一根丑陋又无用的杂草。乘上了东风,我才能借得她的身躯做了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事。权利、美貌、地位,经过了这么久,我才发觉它们其实都是罩在我身上华美的枷锁,所以我开悟了。虽入她的身由不得我控制,但怎么说我都算是半个偷盗者,是书页中寥寥几笔的甲乙丙丁,我的出现,或许也只是为了助你能成功斩杀她罢了。”
她咽咽口水,在田渊柏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继续到:“所以,我们不要再逆天而行了好吗?我们让这本书有个好的收尾,让一切回到正轨,你降伏了她,成了这世间最大的功臣,而我也回到我该回的现实世界,摆正歪掉的轨道,让《研婳志》这个世界重获新生。”
“裴萱萱,重复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