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是比厉鬼更高级对不对?好像是这么个说法。”
“是厉害一点,也没有什么用,都出不去居委会。混得还不如山村老尸。”
“出来就能害人吗?”
“能是能,但没必要呀,害死了就被居委会盯上了,打回去永不超生,何苦呢。”
真不像是和一个红衣厉鬼对话,谢水流终于把这具尸体摆弄好了,仍然刻意避免自己看见闵瑜的脸,像个勤勤恳恳的按摩店员和客人随口说说话,说完了,退回去,坐在驾驶座上,想了想:“现在也没别的办法,我先回家,咱们再想。”
林栖之说好,过了会儿说:“你回去上网搜一下柳家公馆,帮我整理一下信息。”
“那是你的场景?”
谢水流半晌没等到回复,也没有多问,想打开音乐听听,车里就响起了大悲咒。
她手忙脚乱地关上,后头的林栖之倒没介意:“听听也好。”
“会对你有损伤吗?”
“不会。”
“这样啊。”
“如果我是什么坏蛋,恶人,轮不到躺在这里听这个,就已经被发落永远受刑了。”
谢水流还是关上了音乐,安安静静的。
忽然,一个急刹车。闵瑜的尸体被狠狠往前一甩,险些四分五裂,林栖之说:“你会不会开车啊你?”
谢水流倒是狠狠按了下喇叭:“有个婴儿车,从路那头忽然滑过来。”
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什么,这是条不太走人的偏僻小道,加上夜深了也没什么车,谢水流急打方向盘冲着刚刚婴儿车的位置开了过去。
林栖之:“别一会儿把你讹上了。”
谢水流:“我没撞上——里面可能是空的,但,万一,有那种坏父母趁机抛弃小孩的,我总得看看。”
刹车,愣神,给林栖之解释,就这么短短几秒,婴儿车就只剩下个屁股遥遥相望,谢水流加速,导航立即提醒她超速,她看看没有摄像头,愣是踩着刹车一路往前。
这条道是南高北低的一条窄巷,不临街,车子路过一大堆空调外机的屁股还有若干晾衣绳,排水道。道路越来越窄,再冲进去就不好退出来了,谢水流刹车,这回稳当多了,闵瑜没从车上掉下来,只是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