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他了,能做的都做了。适当退缩规避风险,也是一种自我爱护的止损方式。
“今天中午,我刚从机场接你回来。”
温喆泞不敢信,一步一步靠近陈池,将他逼退到洗漱台与墙面的夹角处,“说真话小池。”
我又不欠他什么
“哎呀,其实就是我妈,今天回家接‘蛋挞’被她抓住了,催我相亲结婚呢。”
“你知道我没那心思,可我又不能总避而不见,不回家是吧。”
陈池自认为自己抓到了一个转移话题的好时机,“说起这个,我还想问问你,你说你也快三十了吧,肯定也被家里催过吧。”
“哈哈,”
退无可退了已经,后腰贴着冰凉的台盆侧沿,他顿了顿傻笑,点起脚尖,头向后仰了仰,手抓着温喆泞手臂阻止压迫,“你就没有过被催婚催得很烦的时候?还有啊,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喜欢谁。”
“陈池,”
温喆泞看了他几秒,目光极具穿透力,陈池仅仅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秒就败下阵,“你的这些话只能信百分之三十,家里催你相亲又不是一次两次,何至于这么着急出国躲避,阿姨肯定不止说了这些。还有,周晏深是不是又去找你了,出国是为了躲他吧。”
总是会被轻易看透,陈池不烦不燥只是觉得丢人,是那种被看穿后终于有人懂他无力的丢人。
他相信温喆泞能理解,能懂他,从小到大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温喆泞总是支持、理解并给予帮助。
“就是他生病了,看起来很严重……”
陈池的声音变得很轻,“他的医生给我打电话让我安慰,我做不到……想了想,就把狗留给他了,准备跑路。”
“就……你应该懂吧。哎,你是没看到他的样子,真的很不好……怎么说我俩也认识这么多年,把狗给他权当给他个活下去的念头,但是吧……”
“你能保证一次心狠却无法保证两次三次,把狗给他就是告诉他彻底划清界限,出国是你怕他不死心再追你。”
温喆泞给出答案。
“对对对,你也知道,我肯定不能回我家住。万一他哪天抽筋跑我家,再一个不小心撞见我爸妈,那场面我想想就觉得窒息。所以我只能出国,走的越远越好,最好和他保持一个海角一个天涯。”
陈池叹了口气,也不抓温喆泞手臂了,垂下头看脚尖,声音变得很沉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除了躲得远远的也找不到别的解决办法。能在国内待,谁想出去啊,可他总要出现。”
“我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不喜欢,不爱他,让他别再出现我面前,可他根本就不听。每一次见他,我都觉得窒息、难堪、为难,我也尝试过对他毒舌对他嘲讽,可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性格,时间久了我都觉得我陌生,我不想看自己那样,我学不来……跌跌撞撞这些年,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他。我根本就不想见他……所以觉得还是出国吧,不见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
长长说完这段话,陈池的表情像是经历了长途跋涉,筋疲力尽:“你说谁家分手分成我这样?之前我爱他的时候,他要是有现在的一半,别说一半了,有十分之一,我俩都不可能发展到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