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话说完,陈池毫不掩饰埋怨眼神。温喆泞比他高很多,他被揽肩膀还不错,“你讨打是不是。”
骂完陆意晚,他主动揽上温喆泞的腰看着镜头,故意气说,“一会你休想跟我照。”
“成成成。”
照片刚拍完,那个陌生号码又打了过来。
“小池,有电话。”
陈池接过去一看还是刚刚的号码,于是接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陈池陈先生吗?”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应该是同龄人。陈池“嗯”
了一声,以为是工作电话,没想到却听见对方说他是周晏深的心理医生,姓许单名一个文。
陈池觉得自己有点高反,脑袋发闷发晕,急需大量氧气救助。好友在一旁,也不知怎得,他莫名心虚,不太敢注视温喆泞,对着陆意晚指了电话后往远处走了几步。
“若不是事态紧急,我也不想给你打这通电话叨扰……”
许文叹了口气,像是真的无路可走,迫于无奈才选了最不应该选的办法,“他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一会暴躁一会安静,天天喊着你的名字不吃不喝不接受治疗……医院强制对他用了几次电击治疗,效果也不理想……”
周晏深生病,陈池知道,但生病到如此地步,这确实让他感到诧异。
可两人已经没关系了,他是真的害怕再和周晏深扯上一丁点关系。
好不容易才甩掉,好不容易才过了三天好日子。
“许医生想让我去医院安抚他。”
陈池被风吹得浑身没劲,像重度感冒,鼻子不通,大脑沉重,可前一刻和好友在一起时还觉得大理的风很暖人,带着股清新的芳香,让人觉得轻松舒适。
很冷很冷,他僵硬着手拢了拢外套,却还是感觉冷。电话那头沉默了,陈池这才有心思发现自己站在了岔路的风口。
难怪会觉得冷,原来是站错了位置。
转身去找避难所,却不慎,很突然,撞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温喆泞。
陈池诧异皱眉,温喆泞笑着,一副不准备解释的神态扶稳他站好后,然后低头伸手仔细又认真地帮他拉上了拉链和按扣。
“你和晏深的事,我差不多都清楚,他之所以生病,原因……”
听到这儿,陈池的头更疼了,温喆泞在摸他的头发,应该是风吹乱了发型。
拽过乱抓的手,陈池没有松开,像是给自己打气,也懒得和许文打太极,他冷漠拒绝道:“许医生这话有点道德绑架,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倒想问问,你觉得我这个时候适合出现吗?出现之后真的对他的病情有用吗?”
对方沉默了,估计也是头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