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心亭:“想让你和我一起跳水。看上去山崖还挺高,不知道我会不会呛着,我很期待看见我们一起坠入海水中的样子。”
“那关我什么事?”
白宗俊撕破与女性约会时会维系体面的罩纱,没了摄像和收音,他不再掩饰想要摧毁脆弱生命的狠厉,声线冷峻到似寒冰,“晚小姐,我请问你,你的期待关我什么事?我有义务帮助你完成你的期待么?”
晚心亭眨眨眼,纯真无邪地睁大眼,她摇头,又笑,眸光震烁出疯狂:“但是我想让你跳入,就关我的事呢。我、想、要、你、跳、水,你明白么?”
白宗俊讥诮地哼出一声。
遽然间,他弓着肩背,伏低身躯,厚重阴影压制在晚心亭额顶。
他伸出手,掐住晚心亭的双颊,轻巧地捏开颌骨,人类和昆虫一样很脆弱,白宗俊如是想。
他深邃细长的眼眸冷得骇人,指尖的力道不断施重,在白净肌肤留下侵凌的指印,像把之前积蓄的低压开闸泄洪般释放,淹没晚心亭的尸体,沉入最深的海底。
白宗俊未置一词,希望晚心亭清醒,谁处在弱势,谁又站在她即将坠落的山崖顶。
她有什么资格想呢?
晚心亭盯着白宗俊的失控,微微淡笑了起来。
她感受到路人在烈阳下探寻的视线,赤裸地想要窥探白宗俊和她冲突的密辛,扒开她和白宗俊的皮。
白宗俊的理智绳索脱缰了,晚心亭没有惊慌,气定神闲地盯着白宗俊,也没有说话,幽黑瞳孔有些流光溢彩的得意。她的眼眸被白宗俊偷偷观察过很多次,大多数时候没有特别深重的情绪,一口深井微微涟出漪澜,倒映出了白宗俊肌理下扭曲沸腾的血液。
意识到这点,在血液抵达沸点前,白宗俊自然而然松开了手臂。
男人的眼珠变得无神,心想:
恭喜。她赢了这一局。他失控得彻底。
系统在晚心亭脑海里松了口气,它刚才都在申请宿主保护的能力了。
系统心有余悸:【宿主大大,刚才好危险,还以为他要掐死你。霸总五癫一,一会儿掐,一会儿撤,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做啥?】
晚心亭还保持在沙滩椅上仰躺的动作,一边伸长了手去拿自己的包,一边回答系统:【还不是因为我说了几句他不爱听的,男人真小气。讲真,说句母道话,我有骂他么?没有吧。爷们鸭鸭的,怼他一句他就生气了。看来他平时没少捡自己爱听的听。】
系统嗯嗯两声,昨晚又和宿主在小红薯前线冲浪:【爸了个针的,还是个理事长,一股小家子气,公公爸爸的。】
晚心亭撑起身,笑呵呵反问白宗俊:“你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