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密致命人接过,他脸色微沉地打量着眼前这把匕首,沉思不语。
“大人,这便是物证。”
曹殊喉结轻滚,他的眼眸漆黑如墨,好似化不开的浓墨。
陈密致搁下匕首,却不以为意,他眉头紧锁道:“人证在何处?”
云儿与唐娣闻见陈密致的话语,一同走上堂前来,跪在了地上。
“你们就是证人?”
陈密致冷然道。
“是。”
二人异口同声道。
“哪位是云儿?”
“回大人,奴婢是云儿。”
云儿抬头。
“你昨日可有真切地看见是唐柱手持匕首刺向季娘子?”
陈密致睨着云儿。
“回大人的话,奴婢昨日瞧得十分真切,因娘子多次阻拦唐柱强行带唐娣家去,唐柱便恼羞成怒,从袖中拿出匕首朝着娘子刺去。”
云儿语气恭敬道,“奴婢不敢撒谎,句句属实。”
“大人,大人,莫要听那小娘子胡诌啊。”
葛氏见形势不利,再也按捺不住,她颇为滑稽地爬至唐柱的身旁,嚎叫道,“那小娘子是季娘子的女使,自然是听从季娘子话的,谁晓得她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是蓄意陷害官人的!”
“你又是何人?”
陈密致见状皱眉。
“民妇是唐柱的新妇,葛翠娘。”
葛氏满脸堆笑,她回答。
“昨日你可在场?”
“民妇不在。”
葛氏支支吾吾地回答,她忽然看向唐娣,指着唐娣,神情激动道,“民妇的女儿唐娣当时也在场,大人自可以去问她。”
葛氏话音刚落,公堂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唐娣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