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他与李治烽商量,他们便分头去见,李治烽探望聂丹,试试口风,而游淼去问赵。
聂丹老了,在牢中不时咳嗽,李治烽进去时,涂日升已走了。偌大个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便只有聂丹一人。
李治烽道“生病了”
聂丹苦笑,摇头,接过李治烽递来的酒,两兄弟便隔着栅栏,对着小酌。
“这个月,扬州军,征北军,御林军将领,会联名上书。”
李治烽道,“请陛下放你出来。”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奏折,说,“我写好了,游淼教着我写的,他念,我写,大哥你看看有错字没有。”
聂丹道“不必。”
聂丹看也不看那奏折一眼,李治烽便又收了起来。
聂丹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李治烽道“两三年,北伐时还需要你帮忙。”
聂丹沉默不语,许久后道“回去帮我带一句话给乔蓉,让她嫁人,不必等我。”
李治烽道“她是要许人家了。”
聂丹道“谁。”
李治烽道“三弟。”
聂丹呼吸一窒,不住颤抖。
“你回去罢。”
聂丹的声音带着苦涩与无奈。
李治烽点头,说“我明天就去递奏折。”
聂丹道“放我出来也无用,我不会替他打仗,他迟早得再将我关进去。”
李治烽起身道“不是为他打仗,是为弟兄们。”
聂丹沉声道“不,累了。”
李治烽看了聂丹许久,忽然冒出来一句“太子还活着。”
一阵铁链碰撞声,聂丹倏然起身,颤声道“你说什么”
李治烽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见着他了。”
聂丹道“不可能,他已死了,老三当着百官的面,开棺验的尸。”
李治烽道“我从来不说谎。”
聂丹微微蹙眉,看着李治烽。李治烽最后道“大哥,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是因为我敬重你,不要害我挨游淼的骂。”
说毕一躬身,留下神情复杂的聂丹,转身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游淼进了御书房。
赵道“要什么聘礼,说罢。”
游淼道“不用什么聘礼,讨你一句话。”
赵无奈
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疑心我会怎么你你们个个都猜我疑心,我看你们个个都比我更疑心。”
“谁觉得你疑心了”
游淼笑道。
赵不说话。
游淼道“你喜欢我姐么”
赵道“我说喜欢,你会信么你心里早就想定了此事,我无论说什么,你都觉得不喜欢,又何必来问我”
游淼道“你说,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