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偏愿意和俞渐离一起,就是因为俞渐离和他相处很自然,没有那种讨人厌的感觉。
明知言想的却是别的:“他此刻坐在那里肯定很不舒服。”
“肯定的,崇文馆那群人势利得很,只对有出息的人温和,对我态度都一般,更何况对他了。”
“怎么想办法让他离开?”
明知言显然更担心俞渐离的感受。
“纪砚白已经帮他挽回场面了,想离开也得等一会儿,不然像不喜欢太子给的排面。”
明知言似乎也猜到了,却很是厌烦:“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非要针对他,令人厌烦。”
“就是!”
陆怀难得跟他同仇敌忾。
两个人聊天的功夫,马球比赛开始。
这一场比赛,纪砚白听取了俞渐离后期给补充的建议,又结合了明知言给出的对策,进行了一些调整。
他们这边有对策,崇文馆自然也有。
以至于马球比赛刚刚开始,就是胶着的状态。
俞渐离真的看到崇文馆队伍后,才意识到他们是真的很强。
他们不但身体素质极好,马匹也要胜国子监一筹。
他以前一直觉得陆怀清文质彬彬的,此刻看来,陆怀清竟也有着不错的身手。
崇文馆内实力最高的,恐怕是七皇子。
他应该是那种体能极好的,身量也高,在队伍里充当着和纪砚白同样的角色。
国子监内能和纪砚白有较好配合的只有明知言。
崇文馆队伍里却是所有人都可以极好地配合。
在和其他的队伍对阵时,陆怀尚且可以一战。
真的遇到崇文馆,他竟然成了国子监的短板,被压制得厉害。
俞渐离终于意识到了,国子监的队伍全靠纪砚白和明知言两个人死撑,他们两个人在努力对抗崇文馆所有人。
当然,其他人也一直坚持不懈,苦苦坚持。
上一场能够打成平手,可见他们有多努力。
“小国舅爷果然厉害。”
杨桐屿在此刻感叹了一句,“若是没了他,这场比赛都没什么看头了。”
显然,他言下之意是国子监全靠纪砚白撑着,其他人都入不得他们的眼。
他见俞渐离没回答,还去问俞渐离:“俞渐离,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