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韦权突然起身,目光投向她,她也因此看到对方的右脸缠着纱布。
“我的脸被敌人划了十多刀,又被他们按进脏水浸泡……我难以接受现在丑陋的样子,心里多少都会有点落差,所以得找点事干转移一下注意力。”
“咔嚓”
一声,钟韦权手中的铅笔断成两截,他怒目圆睁的样子令人害怕。
她只觉得很心疼,满眼同情地注视着这个与自己经历相似的人:“很好看啊!你看我,右脸也有伤疤,不一样很好看吗?”
她指了指自己右脸上的三道伤疤,除此之外右脸上还有部分因烧伤而变红的皮肤,轮廓勾勒出来,就像右脸上绽放出一朵红玫瑰那般。
钟韦权的目光变得柔和,微微一笑淡然说道:“没事,相比起团长我的心里突然就平衡了,莫名安慰了我。”
她瞪了一眼对方,语气中带着不满:“幸灾乐祸是吧,亏我还感同身受地去同情你。”
“团长息怒,我没那种意思。”
钟韦权连忙解释,立刻认真起来,从桌上抽出一份简图,“该说说正事了。”
龙南箫也收回自己的不满,和钟韦权围在小木桌前看那份简图,钟韦权介绍道:“这是我根据鬼子的计划书和其他同志调查到的情报,制定的一份作战简图。”
“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她赞叹不已,两眼放光地看着简图。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韦权修长的手指划过简图的几个地址,郑重地说道,“虎头山、沙院、广湛公路很重要,如果防线破了鬼子就能轻松踏入水东、电城、马踏一带。”
同时,孟书娟也站到门外认真听钟韦权的分析,“但防线不是我们管得了的事,我们只能打好游击战。”
龙南箫思索了一下才开口……
……
七月,根据地内更忙了。大家都忙着加强训练,文化学习也没落下。
吴冬曼带着自己的情报小组天天早出晚归地去调查,侦察兵们也不甘示弱,每日关注鬼子的动向;后勤处天天为物资匮乏而愁……这就是独立团的现状。
午后,龙南箫仍在琢磨应付鬼子卷土重来的策略,如何布署才能挥尽独立团的优势,她看向地图,嘴里嘀咕着:“茶山、凤门哪个位置更好呢?哪条路线是最佳的转移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