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是因為沒想過要你改變。你這樣的人沒必要紆尊降貴,去遷就體諒別人。自從想開了、和自己和解了之後,這幾天我是挺開心的,很能享受當下,不過你看起來沒那麼開心。你現在應該知道,我們回不去那種你想要的關係了吧?」
薄談的目光晦暗,「你怎麼知道那是我想要的關係?」
顧含青嘆了口氣:「你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掌控了。與其這樣讓你不開心,不如我們算了吧。」
淚意也就那一陣,她已經平靜了下來。
「你說什麼?」薄談的聲音變冷,像降了層霜。
顧含青:「薄談,我們結束吧。我還喜歡著你,不能自已,但是和你分開的這些年我也過得好好的。」
「如果你接受我們這些天的關係,也可以再找我。」她補充。
一剎那,時間像是退回了三九寒冬,四處都掛著冰棱。
薄談譏笑:「你覺得我管不住下半身,就想上你?」
顧含青:「那就希望你看在我那麼喜歡你的份上,放過我吧。」
不要再試圖讓她服軟了。
酒店的大堂里又有人出來,酒會似乎也快到尾聲了。
顧含青說完推開車門下了車,沒有再看薄談。
外面比車裡亮,也比車裡冷,空氣冷得清。
旁邊就有等著載客的計程車,她直接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計程車動了起來,開始打表。
車窗外的景物開始變化,那輛黑色的車也越來越遠。
這一次分開,顧含青的心裡倒是很平靜,也沒有再哭。
她現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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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諺這邊剛從酒會出來,司機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口。
他正要上車,看到不遠處停了輛眼熟的車。
他走過去:「二哥?」
一看還真是。
「你是來接顧含青的?她早都走了吧。」薄諺說。
薄談:「路過。」
說完,他啟動汽車,直接開走了。
薄諺:「……」
路過能路過到這酒店大堂?
這一片圍著湖坐落著幾家酒店,今晚還有人在辦婚宴,婚宴散場,路上不少提著伴手禮的人,說說笑笑。
薄談一路開過去,路邊的人氣襯得車裡更加伶俜冷寂。
車越來越快,開過了這段,直到路兩邊又清淨了起來。
車開過高架入口,又掉頭上了高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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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月自從和顧含青聊完後,對攝影的興更加濃厚。
晚上,老太太、鄭媽她們都睡了,她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拿著相機在園子裡練習拍夜景,拍那水廊,拍那燈光下的池塘。
看到迴廊里走來一個身影,她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