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打跑,不过匆匆几日,此人鬼身上的凶气竟是加深了。
这是害了人啊。
阆九川眸色一冷,对伏亓道:“他沾了人命,别让他跑了。”
伏亓立即摧动起身上的凶煞之力,将他紧紧束缚着,而他身为武将征战多年,已刻入灵魂的杀伐之气化为丝丝刀刃,刺向对方的灵台。
那男人顿时惨厉痛叫,灵魂虚,而听着这惨叫声,床上的小姑娘也尖叫扭动起来,面部狰狞,双眼突出,赤红一片,一副快要爆开的样子。
咔嚓。
“啊啊啊。”
宋娘子惊叫,尖声大叫:“蝶儿!”
阆九川看过去,却见那孩子猛烈挣扎,竟是生生地折断了被用绳索绑着的手腕,身子不断颤动,口吐白沫。
“将军,别动他了。”
阆九川厉声一喝,疾步上前,手上的符笔直直地向小女孩的灵台扎去。
嘶。
一记尖锐的嘶叫声在小姑娘的体内响起,疏忽不见,而小姑娘已经晕了过去。
阆九川脸一沉,掀开了被子,恶臭冲天,她却顾不上这难言的味道,撸起孩子的袖子,那只手早已瘦骨嶙峋,青黑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微微动着,像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游动。
阆九川脑中有种可怕的猜测。
她把符笔化刀,轻轻地在孩子的手肘划开了一点,青黑色的脓血从肘中渗出,恶臭难闻,如腐尸在腐烂。
这味道冲的。
宋娘子也不能习惯了,干呕了几声,白着脸道:“是不是毒虫?”
阆九川腾地看向她,宋娘子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哭丧着道:“蝶儿说头疼,她头上长虫了,我去请大夫,大夫说家里臭,都不愿意来。”
阆九川阴着一张脸,探下身子,看到孩子那脸,叹了一口气。
她这些天,处理过沈青河家的大孩子,薛师的孙子身上的问题,但他们都不及这孩子,真正的皮包骨,双颊已经凹了下去,而她的血,变成那样,并不是一般的毒虫所致。
阆九川拨开宋月蝶掉了不少的头,在一片秃了的后脑勺,看到几条钻出毛囊的丝虫,缩了回去。
“混账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