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和硕掀开帘子,弯腰进入轿子,略微偏头,于两楹赶紧再度蹲下,心跳如鼓。
怎么会是他?
过往的经历一遍遍在于两楹脑海中回放。
熟悉的脸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出现。
没有办法和现在的男人对上号。
于两楹有些茫然,又有些慌乱。
不对。
她忽然瞪大眼睛,她为什么要躲?
故人重逢,难道她不应该上去问个清楚吗?
于两楹忽然从绿油油的麦苗里站起来,朝着祝和硕的方向狂奔。
可是她的身体太弱了,跑不了多远就跌倒在地上。
细碎的石子划破了她的脸,与流脓混为一体。
于两楹还想爬起来,忽然她的手臂被人抓住,紧接着,啪地一声,她被打得眼冒金星。
“妈的,贱人,总算是让老子找到你了!”
春花楼的打手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抽在于两楹脸上,于两楹受不住这个猛劲,手上尖锐的瓷片掉落在地上。
赵霸骂道:“跑啊,你继续跑啊!妈的,就是因为让你跑了,老子扣了两个月的月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老哥老哥,你消消气。”
王水拦住赵霸,“小弟知道这女人让老哥你吃尽了苦头。但是,贵人小姐还等着要人呢。这贱人骨头又贱,你再多打几下,把人打死了,回去交不了差啊。”
于两楹原本就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用瓷片割腕自尽,这会儿被抓住,心存死志,加上身体软弱无力,根本无法反抗,躺在地上,任由赵霸打骂,毫不反抗。
“贱人!”
赵霸又给了于两楹两巴掌,让人把她给绑了起来,“贱人,你最好祈祷有点用,不然老子玩死你。”
绑了人,赵霸让人牵来了毛驴,将于两楹往上面一扔,带着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城交差。
于两楹趴在毛驴上,仿佛只是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毛驴被鞭子抽打着,时不时地抽在于两楹的身上,只有这时,她才会因为身体的本能发出一两声呻y。
进了城,赵霸一伙眼看赏银快到手,心里更美了。
换班巡防时间,谢浯屿刚交接结束,带队离开。
整齐划一的龙神卫威风凛凛。
谢浯屿坐在马上,冷着一张脸,如千锤万凿的寒铁宝剑。
赵霸自觉地牵着毛驴往边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