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的双手很快被领带当成手铐绑住了,成鹤像拎小鸡一样准备将他从二楼扔下去,钟鸣惊恐地挣扎着:“
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成鹤露出一抹淡笑,“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钟鸣脸上的肌肉猛然抽动起来,他僵硬着身体,视线忍不住往楼下看了一眼,层高至少6米以上,真要被扔下去,缺胳膊少腿在所难免,要是脸着地的话,那就……钟鸣想要挣脱成鹤的束缚,在意识到对方是动真格的,声音颤抖着:“你疯了吗?”
成鹤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听见包厢里面传出的声音,庄浩已经向她伸出肮脏的手。他将钟鸣悬空掉在了二楼的栏杆上,至于最终会不会掉下去摔得半身不遂,就要看这根领带的质量了。他还听见了钟鸣绝望的求助声,只可惜夜店音乐声实在太大,而灯光也实在晦暗,一时半会没有人听见他的求助,也没有人看见他被吊在那。
成鹤打开包厢门的时候,吴忧还拿着那块玻璃与庄浩对峙,两人远远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庄浩也朝着来人看了一眼,没好气道:“你谁啊你?”
成鹤满目愤怒地望向庄浩,不等庄浩开口质问,他瞬移到对方跟前,单手将他拎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脸厌恶地朝对方的肚子踢上一脚,这一脚可不轻,直接将其踢到了好几米开外,此时的庄浩已经没声了。
“成鹤……”
她绝望的脸上瞬间热泪盈眶,甚至有些委屈,“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
成鹤干脆道,又朝她微微露了一
个笑脸,“等我一下。”
说完,他解开衬衫的袖扣,朝着地下已经不醒人事的庄浩走去。
吴忧知道,成鹤不笑的时候还好,这一笑令她很不安。她赶忙站起身来,跌跌撞撞走到他身边,拉住快要失去理智的成鹤,“别……算了。”
“不能算。”
成鹤朝着庄浩看了一眼,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吴忧紧紧拉住他的手,那双哭红的双眼在哀求他,“他已经受到教训了,再打下去会出事的。”
“你怕他出事?”
他没好气道。
她笑着摇了摇头,“我是不想你有事,一点都不想。”
他心底的愤怒这才得到平息,他扭过头望着她,这才发现她的另一只手依旧紧紧握着那把玻璃,好半天才松口,掌心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血滑过冰冷的玻璃,滴在昂贵的地毯里。
“疼吗?”
他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
“不疼。”
她满眼微笑地望着他。
成鹤捡起地上的玻璃,正准备割开手的时候,她赶忙拦住他,“不要,这次我真的不疼。”
“没关系,我也不疼。”
他用玻璃割开了自己的手,将自己的血滴在她受伤的伤口上,一股温暖的液体滋养着她的伤口,痛感也渐渐消失了。
成鹤在带着吴忧离开前,走到庄浩的跟前,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端详了一番,庄浩的确有几分庄垚的影子,只不过为人处世,比起庄垚可是差劲多了。
成鹤拍了拍庄浩的脸,听着还有一
点气息,不过看样子伤得不轻,念在吴忧的面子上,打算就此放他一马。他牵着吴忧穿过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伤员,撂话道:“替我转告庄垚,他儿子大礼我收了,但没有下一次。”
从夜店走出来,吴忧仍是心有余悸,两腿一阵发软,成鹤索性背着她回家。
吴忧趴在成鹤的背上,她还是第一次跟他这么近的距离,可以闻到他身上迷迭香和雪松柏木的味道,让她感觉到了他的存在,活生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