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的大方难免引人猜疑。
“你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
她不禁问,是真信了那句似是故人来。
钟逾白望着窗外,漫长的思索过后,说道:“如果她顺利成长,现在应该天真烂漫,自由热烈。没有烦恼,没有痛苦。”
而后看向她,补充:“身体健康。”
如果顺利成长?听他这个语气,她猜测他的妹妹大概率已经香消玉殒。
纪珍棠有些惋惜地看了他一眼,想说句“节哀”
,又觉得生离死别之事太过敏感,她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合适。
“首饰怎么不戴上?”
钟逾白指了一下品牌方送的盒子。
他说着,接过来要拆。
纪珍棠“诶”
了一声,想叫停他的动作。
他真停下,问怎么了。
她想说:她还没拍照留念呢!
但是这小小一桩心事,在此情此景下,竟然有那么几分难以启齿,尽管她说出口,钟逾白定会满足她,纪珍棠还是忍住了。
没关系,她以后会有很多。
“拆吧。”
她忍痛说。
他动作利落,没有丝毫不忍,很快拆出一堆亮晶晶的头面,挑了一对耳环:“这个很漂亮,要不要试试?”
钟逾白说着,又敛眸,微微凑近观察她的耳垂,是想看看有没有耳洞。
纪珍棠瞥了眼他手里两颗经典款式的珍珠耳环,屏息说:“好。”
一根微凉的手指探过来,撩过她的发丝。
男人凑近,抬起她的耳垂,再找着细小的耳洞。
尖细的银针穿过她的皮肉,和他的指关节,都凉飕飕的,但他几乎贴上她侧脸的呼吸,热得快把她融化。
纪珍棠将气息吞吐得很谨慎。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接近,很是平稳,让人听不出情绪,简洁地告知:“耳朵红了。”
他的嗓音很低沉,莫名让她领会到一种蛊惑的意味。
钟逾白说完,挪眼往前,看她眼睛,但纪珍棠表现出轻微闪躲,不自然,不像她。
他抬起食指与中指,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比起捏,更准确的形容词是夹。
夹了一下她的耳垂。
信手拈来的一点暧昧,残存在彼此触碰的身体点上。
他做得熟稔而自如,好像并不刻意,只是单纯地想要究其原因。
很快,钟逾白释然般一笑:“热的。”
又淡声地说:“还好只是害羞,我还以为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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