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云觉得也就柯昔不那么觉得,毕竟父母都嫌自家孩子邋遢。
柯昔抱着春卷一下一下顺着摸,熟练得很,看得聂行云有些手心痒,直接在柯昔旁边坐下跟着摸了一把,随便找了个借口:“你朋友好像很怕我。”
柯昔身体一僵,变得不太自然,恨不得自己听不清。
太近了,身体和声音都太近了,他感觉聂行云的唇就在自己耳边。
于是他动了动身体,手没办法停下,回答得挺像那么回事:“刘名?还好,只要是学生就都怕老师。”
聂行云薅着春卷的下巴,听闻觉得有意思:“你不怕我,尘尘也不怕你。”
柯昔手一顿:“我也不算老师,不怕我很正常。”
只回答聂尘尘的,逃掉了他不怕聂行云这件事。
早先柯昔确实是不怕的,现在更多的是怕聂行云的距离太近,他不说宕机脑子也要乱几分。
没想到聂行云却咬着这个问题不放了:“那你为什么不怕我?”
“刘名比较怕严肃的人,”
脑子回体,柯昔想好理由,又安心给春卷顺毛,“他说你拉着个脸太像让他继承家业的爹了。”
胡掐的。
最起码刘名他爹应该没有聂行云帅。
柯昔自我满意。
下一秒他就又顿住,这回事彻底宕机了。
聂行云不再挠春卷的下巴,将手覆上了猫咪的脑袋,正好覆在了柯昔的手上,摸猫撞车了。
聂尘尘在摸猫尾巴,春卷的尾巴也是长毛状的,这几天被照顾得好,摸起来也是毛茸茸的。
聂尘尘一人享了三亩地,瞧见哥哥和小柯老师撞车,咯咯咯地出嘲笑:“哥哥你们怎么摸到一块去去啦?笨死了!妈妈说太笨蛋会完蛋的!”
以聂尘尘父母的准则,说聂行云完蛋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柯昔不知道,他是真觉得自己要完蛋了,时隔几天后,他觉得牵手也不错。
聂行云的手太有包容性了。
身上背负着两只大手一只小手的春卷忍无可忍“喵”
了一声,是真垮着张猫猫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