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哨兵报告有东西穿越黑河的时候,吉木塔都没有心思多管:“术尔赤,你去查查此事!”
术尔赤躬身领命,还没走出王帐,就听到吉木塔在与屯伦说话:“南蛮这招太出人意料了,屯伦,你还有什么应变办法没有?”
作为吉木塔的席谋士,有事的时候,却被吉木塔支到一边,反而去求教屯伦。术尔赤心中气结,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开了。不过他还不敢拒绝狼王的命令,一边又在问刚才那个哨兵:“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哨兵直摇头:“当时风雪弥漫,我们都只看到一个牛车似的东西,飞快地从离我们不远处滑了过去。”
“地上有什么痕迹没?”
“就两道划痕,其它什么都没有!”
术尔赤皱了皱眉头:“既然那东西是滑着走的,就只能在冰面上行动。如果真是钓鱼城的南蛮,他们肯定要在十里堡之前上岸。这样吧,你们继续顺着河道上的痕迹追,我派人通知甘州守军,让他们提前到十里堡附近搜寻!”
黑河自祁连山源,沿东南方向流经钓鱼城、甘州之后,就转向东北穿越北山,然后消失在北山之外的茫茫沙漠之中。钓鱼城的人要逃跑,当然不能顺着黑河进入沙漠,而是必须在黑河拐道之前上岸,再逃往十里堡。
轻松突破狼族设置在黑河上的防线之后,谢迁安、侯勉英、陆老三都兴奋起来,三人比赛似地蹬着冰面,借着河道的天然落差,飞滑出去二、三十里远后,才停住稍稍休息了一下。
准备再次出时,侯勉英问道:“小姐,前方怎么走,还是一直顺着河道滑行吗?”
司午衡点头:“就算要走陆路,怎么也要过了甘州之后!”
侯勉英道:“我们的度虽然不慢,但河道弯曲,路途却要比驿道远很多。我不担心别的,就怕狼族派人到前面包抄!”
“那你有什么建议?”
“如果狼族来追,估计派的人不会多,并且肯定是骑兵。我们不如找个地方伏击他们一下,夺取了马匹之后,既可以用马拉着冰橇上岸,也可以继续沿河道滑行!这样我们可以把弯道取直,该走陆路的时候走陆路,该走河道的时候走河道。”
司午衡看着谢迁安:“谢大哥,你怎么说?”
谢迁安想了想:“现在的雪不算大,冰面上的痕迹一时覆盖不掉。以狼族的性子,肯定会死追着我们。与其一直拖着这条尾巴,不如把他们干掉!狼族得不到他们的消息,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派人来,我们还能多点时间摆脱追兵。”
李瘸子、陆老三也点头:“没错,后面缀着个尾巴,确实不是个事!”
大家都没意见,接下来,就一边赶路一边寻找合适的伏击地点。又走了七、八里,终于现了一处绝佳的位置。
这是一段两山夹侍的河道,水面急剧变窄,只有数丈宽。河道中间,还有耸立的巨石。谢迁安等人经过这里时,一边蹬着冰撬缓缓前进,一边分开往巨石后面跳,各自找地方潜伏了起来。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河道上响起了马蹄声。七个狼族,骑着马匹追了上来。他们显然低估了对手的实力,更没想到会遭到伏击。这也正常,狼族并未看清冰撬,单看冰面上留下的两道痕迹,他们以为,对方顶多两、三个人。却不知小小的冰撬上面,居然搭了七个人。
因为麻痹大意,加之天气寒冷,狼族弯刀在鞘、弓箭在腰,如果不是要驱赶马匹,没准他们连马缰绳都懒得握。
对于这段到处都是巨石的狭窄河道,狼族同样毫无警戒,跟着冰撬的划痕就走了进来。进入巨石中央地带后,殿后的两个狼族,忽然背心中箭栽落马下,却是分别被司午衡、申齐羽射中了。
其他狼族听得动静,停下马来转身查看。不想旁边的巨石后面,谢迁安、侯勉英忽然凌空跳出,干净利落地砍翻了两个狼族。
剩下三个狼族觉情况不对,急忙驱马逃跑,却被雪地里的拦马索绊倒在地。他们还未来得及起身,李瘸子、陆老三松开手中的拦马索,冲上来又各自结果一个。
最后一个狼族足狂奔,可他慌不择路,刚好从司午衡栖身的巨石下面通过。司午衡掏出长鞭,一个漂亮的抽击,就把他拽倒在地。这时李瘸子看似一瘸一拐实际却飞快地跑过来,一刀就给他捅了个对穿。
这场伏击干脆到了极点,从第一个狼族中箭落马,到最后一个狼族被捅死,如果套用地球世界的时间基准,顶多也就是两分钟。
谢迁安等人散开去收拢马匹的时候,侯勉英、李瘸子分别提着长刀,又给狼族各补了一刀,确保他们全部死透。
陆老三牵着两匹马,先返回到司午衡跟前:“小姐,你可真是好运气,咱们七个人,狼族就给送了七匹马来!”
司午衡摇头:“要说运气,也是大家的!对了,你都搜罗到些什么东西?”
陆老三脸有得色:“这些狼族的配备不差,每匹马上,都有一袋子干粮、一袋子精饲料,嘻嘻,还有一袋子酒!”
申齐羽也骑着马回来了:“不单有酒,还有各种兵器,中间还有两把猎狼弓!这些狼族,配备得如此精良,打仗却是稀松!”
司午衡看了申齐羽一眼:“你别太得意!看这些狼族的装束,应该是某个狼族大人物的斐禾吉沙(亲兵)。他们这么不经打,是因为没有任何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