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完大理寺卿的汇报,生气得摔了杯子:“荒唐!郭育成,明年的出题官不用你了,换容少傅来。你们都给朕警醒一点,退朝!”
出了宫门,郭育成看着李太尉,毫无形象地啐了他一口之后拂袖而去。
江棋阔路过太子身边的时候,偷偷给太子挑了挑眉。他可得意呢,出题官由刑部侍郎换成了容少傅,横竖都是太子的人,换谁不一样。
容少傅在太子寝宫跟太子下棋,太子拿着白子,眉头皱得深深的,久久没有落子。
“太子殿下的棋艺,多年来丝毫未有提升。”
容少傅丝毫不给面子地说道。
太子把白子放回碗里,“算罢算罢,怎么可能下得赢老师呢?”
容少傅捡着棋盘上的黑子,“李太尉这次怎的如此轻易就放过郭侍郎了?”
太子故作疑惑地摇摇头:“谁晓得呢?怕是六皇子掺和进去了。”
容少傅赞同地点了点头:“嗯……下官猜测,那考生的死跟六皇子脱不了干系。”
太子:“哦?老师何出此言?”
容少傅:“太子仔细思索便知,考生既已招供,何必寻死?不止是下官,皇上应该也想到了,但是大理寺卿明显是李太尉的人,所以皇上也就含糊过去了,毕竟保住了一个刑部侍郎,太子并无损失。”
太子仿似恍然大悟的样子,“老师睿智,是学生愚钝。”
容少傅笑笑不说话,起身告退了。
容少傅走后,江棋阔从后面出来了,挎着一张脸坐在刚才容知棠坐的位置上,不悦地说:“容知棠这只老狐狸!到底有什么能瞒过他的?”
太子笑说:“只怪你行事乖张,哪能瞒得住老师这等人物?”
江棋阔随手抓着黑子玩:“多少还是瞒住了一些,不是吗?”
太子不搭理他了,起身回了书房,“回你那儿去,整日无所事事光来烦我。”
江棋阔把棋子丢回碗里去,拍拍手起了身:“回去就回去,你整日除了赶我,也不会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