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赶紧接话。
老根眼睛一瞪,怒道,“你不怕我怕,你能挣啥钱,彩礼钱都得我掏。”
“彩礼钱我自己出,你们不用管!”
建军硬刚回去。
老根反嘴讥讽,“你出,你有几把钱,前几年见天跟那帮狐朋狗友在外面喝酒打架,你挣过钱?”
本来气氛还好,三两句话不合,让父子俩再次吵起来。
哐!
一把菜刀重重砍进砧板上,枣木树墩做的砧板木质紧实,就这样被铁梅一刀下去,小半个刀头没入砧板里。
父子俩顿时不吵了,缩起脖子,互相用眼神对喷。
“红兵叔,让你看笑话!”
铁梅先是跟李红兵赔不是,然后用目光扫了父子俩一眼,继续向李红兵问道,“红兵叔,梅花她妈的病能治吗?”
吵半天,总算问到点子上。
李红兵笑笑,“劳病就是苦病,没什么不好治的,享福就行,顿顿喝鸡汤、补药,只要元气补回来基本就没啥大事,要不了2o万。”
话音刚落。
老根一家人眼睛猛的放光。
“不过,你们也不能因为我的诊断,故意不给彩礼,要是这样做,我保证让建军结不了婚。”
李红兵现苗头,马上补一句。
老根心虚的连连否认,“不会不会,咱做不出那丢脸的事。”
“那最好,有言在先,不准玩小心眼。”
李红兵点点头,转身离开厨房。
跨进堂屋门坎。
媒婆赶忙站起身,眼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带着热情灿烂笑容。
“李村长回来,坐坐,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咋没把您认出来。”
说着话,掏出手帕把李红兵刚落的椅子拽到身旁,殷勤的擦去草木灰。
李红兵楞了下,知道媒婆认出自己身份,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坐下。
“贵姓。”
“我姓王,凉水河的。”
媒婆谄媚回道。
“凉水河啊,王喜定是你啥?”
“是我本家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