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能一样吗……”
本来挺有气势一句话,被他一说反倒是多了几分心虚的表现。
“喂,你今天为了帮我受这么重的伤,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这么……这样子的,”
少年低低喊了一声,墨黑色的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她看,轻抿了下唇才接着说:“那,那你,你以后真的都不会再帮着外人了吗?”
沈子衿柳梢微挑,老神在在地望着他,隔着珠帘午后的日光透过窗棂直直照进,落在她明媚娇艳的眉眼上,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因为明明我们才是一家……算了算了,你好好休息吧……”
少年烦闷地抓抓后脑勺,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脚下生风般跑走了。
不一会儿,枕月便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赫然拿着一个小瓷瓶。
“小姐,这是三少爷让我拿给您的膏药。”
晶莹剔透的瓷瓶在日光折射下出一阵耀眼的五彩光泽,沈子衿接过白瓷瓶放在手心轻轻摩挲,不觉轻弯了唇角,明明自己是来送药的,结果傲娇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提。
虽说对沈子衿来说这是小伤,但对于这具身体来说确并不是小伤,毕竟是一副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没经历过校场千锤百炼的身子,受一点磕磕碰碰浑身便疼得出奇,尽管前几月每日都有练武养了些,不过见效还是甚微。
第二日,沈子衿对这一点深有体会。她本想早起去看看楼祈他们练得如何,然而一起身四肢百骸便蔓延开一股难言的酸痛感,方刚起身便只能颓然躺回床上。
沈子衿在床上躺了半天,最终无奈只得把枕月喊进来,方梳洗完毕,便见卧山奔进院子汇报学堂的情况。
“三小姐,大事不好了!”
“三少爷的百日红要散伙了!”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
学堂操场上人影憧憧。
“李德,刘启非你们……”
“楼哥,对不起,我们,我们不能和你们一起踢蹴鞠了……”
“我,我也是,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要照顾,十分抱歉……”
“我这几天要和我父母一起去外地了……”